江龍卻是眯起了眼睛,眸子裡有寒光連連閃爍,“只是不輕不重的揍他們一頓,如何能消的了我胸中怒火?”
“賢弟,你的意思是?”柴世榮一怔。
“我對這個安樂侯不太熟悉,柴兄不妨給我介紹一下。”江龍道。
“好。”
柴世榮便立即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安樂侯姓胡,是新興的貴族,不是因為祖上有戰功,一代代傳下來的。
胡德深是因為有個女兒長的很漂亮,有次在街上意外碰到了微服出訪的皇上,結
果入了皇上的眼,被接到宮中,之後胡家女很得皇上寵溺,一步步的更是被封到了妃位。
胡家女單名一個琴字,據說擅長音律貌美無雙,而且跳的一手好舞蹈,當年被封為月妃的時候,皇上下了恩旨,特賜胡琴的父親為安樂侯。
這個侯爵和成國公這樣的爵位不一樣,不是世襲的,也就是說當今的安樂侯死掉後,爵位也就會被收回,除非皇上再下旨,不然胡德深的兒子是沒有繼任侯爵的資格的。
江龍坐在那裡靜靜聽著,並沒有因為胡琴是一宮之妃,而有神sè波動。
“賢弟,雖然胡家的男人都不爭氣,全是酒囊飯袋,但安樂侯府畢竟出了一個妃……”柴世榮見江龍眼中有危險的光芒閃爍,心頭一緊,如果只是打對方家中的下人一頓,甚至是鬧出人命,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要是江龍鬧大了,要對安樂侯府中的幾個主人出手那就不一樣了。
對方畢竟是有侯爺爵位在身的,是貴族。
所以柴世榮就想要勸解一二。
但江龍卻只是輕輕的擺了擺手,顯然拿定了主意。
這時站在一旁,以前管理著印刷廠的大管事,突然開了口,“小的到是也知道一些有些安樂侯的事情,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柴世豪派來的柴更琛與柴之際來到印刷廠後,對這個管事大肆打壓,差點將之排擠出了印刷廠,所以在柴世榮表現出強硬的手段,又向其丟擲了橄欖枝之後,這個管事就是爽快的帶著以前的手下投到了柴世榮的陣營。
這幾天多虧有這位管事大力協助,不然柴世榮怕是要忙的沒有時間睡覺。
“說。”江龍開口道。
“是。”管事先是朝著江龍深深彎腰一禮,這才回稟,“小的有個親戚家的孩子好賭成xing,怎麼也管不住,有好幾次欠了賭坊大筆的銀子還不上,親戚便到小的家中來借錢。
並請我去從中說和,減少一點利息。”
因為管事是成國公府上的人,而且不是普通的僕從下人,所以賭坊多少是要給些面子的。
“小的有幾次去賭坊,都看到安樂侯也在其中。”
江龍摸著下巴,“你是說安樂侯好賭?”
“除此之外,小的還看到世寧少爺也在,而且看上去,世寧少爺與安樂侯的交情很不錯。”
聽到這裡,江龍就是眼睛一亮,讚許的看了一眼那個管事。
柴世榮卻是還有些不解,“你說這些話的意思是?”
“單只是揍安樂侯府中的下人們一頓,景公子不解氣,但如果再暗中設計坑安樂侯一筆銀子呢?”管事抬手輕撫著黑鬚,笑眯眯的說道。
“錯。”
江龍更正,“不是坑一筆銀子,而是狠狠的坑他一大筆銀子!”
賭,暗中設計,銀子……柴世榮聽到這裡,才是有些明白了過來。
“柴兄,你和柴世寧的關係如何?”江龍這時問道。
柴世榮輕輕搖頭,“世榮是我五爺爺的嫡親孫子,在家中排行老三,雖然我五爺爺和我爺爺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但二人之間的關係並不好,我們兩家很少往來,所以我和世寧的交情也是很一般。”
本來同族中人,關係近的堂兄弟都是按年齡排在一起的,但柴氏一族的人太多了,所以便是各家排各家的。
說到這裡,他終於才是徹底的反應了過來,“你想要利用世寧,給安樂侯下套?”
“嗜賭成xing的人,一但賭瘋了,眼睛紅了,連命都可以不要,手裡有什麼押什麼。”江龍跟著前世的騙子師傅是有學過幾年賭術的,而且一手賭術更是極其的高明,淡淡的開口講解道:“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賭博輸的傾家蕩產。”
這時那個管事開口插言,一聲長嘆,“是啊,小的在賭坊中,還見到有人把妻子兒女押了上去,結果是一局輸掉後,就連妻子孩子都成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