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大劉與小楊是去一家沒有名字的小飯館裡喝的酒。大劉與小楊只是縣衙最底層的差役,這樣的飯館才符合身份,再高檔一些的根本消費不起。
除此之外,也沒有任何線索。
江龍不會坐等著,立即派遣衙役開始動手抓人。
近期所有與大劉小楊有口角之爭有過節的,全都傳到縣衙大堂。
何管家一大早伺候著送錢戴去了縣衙後,回自己屋又睡了個回籠覺,醒來後神輕氣爽,吃過飯,在房間裡處理手中事宜。他認為自己昨晚做的天衣無縫,所以一點也不擔心會被查到頭上。
只可惜天黑後城門關閉,以何管家的身份根本叫不開,不然直接把人埋到城外荒野,可以讓人憑空失蹤了。那樣更安全,更讓人放心。
不過還不到中午,就有衙役找上門來。
一個小廝進來彙報,何管家聞言嚇的手中的筆差點掉到地上,是自己哪裡大意露出馬腳了?被景家小子查出了蛛絲馬跡?不可能啊,何管家儘量穩住心神,不讓自己慌亂。
“讓他們進來吧。”
“是。”
小廝退下不久,兩個身材高大的衙役走進來。
何管家抬眼看了二人一眼,手中並沒有拿著繩索,稍稍鬆了口氣,“你們來找我何事?”
“昨天深夜發生了一起命案,縣衙兩個差役被人殘忍殺死……”一個衙役抱拳客氣的回道。
何管家出言打斷,“與我何干?”
“縣令大人命令所有與死者生前有過節的人,全部到大堂聽從詢問。”另一個衙役立即回答。
“我又不認識他們。”
“死者正是昨天當街綁了何管家,又押著何管家去遊街的兩個差役。”
一聽到遊街二字,何管家就心頭冒火,但儘量壓抑著,“這麼巧?這倒是出乎意料。”
“還請何管家配合。”
何管家指了指桌案上的紙頁墨筆,“我也想要配合你們,但我與隨著錢大人初到此地,很多事情要安排,頭緒還沒有理順,所以手頭上的事情非常多,所以就不去了吧。”
“這怕是不行。”年輕些的衙役搖頭。
“不行?”何管家變了臉。
另一個衙役年近四十,突然變臉,厲喝道:“不行!在靈通縣,任誰也不能不聽從縣令大人下達的命令!”
“你,好膽!”
何管家被一個普通衙役喝斥不由就是漲紅了臉,心下暗恨,待這陣子風頭刮過了,也要把這個大膽不開眼的傢伙給收拾了,“你信不信我一聲令下,讓人把你們打出去?”
這裡不但有錢家奴僕,而且還有護衛。
這些護衛都是帶著腰刀的,真要動起手來肯定見血。
年輕差役膽小,就是有些害怕,不過年近四十的衙役卻是冷哼,“真敢把我們打出去,下次來的就是巡檢司的兵丁了,那些兵丁自從不久前上了戰場以後個個都是性格大變。
動不動就拿槍動刀子,若是由他們過來你那些手下根本不夠看!”
何管家聞言就是又氣又惱,但還真不敢讓人把二人打出去。到不是真的怕了巡檢司的兵丁,而是已經知道自家公子爺與江龍不合,自己先前已經做錯事被押著遊街,丟了錢家的臉面。
再敢做錯事情被江龍給抓到把柄,不說江龍會怎麼收拾自己,就是自家公子爺也不會客氣。
錢戴的手段何管家是知道的,殺人如殺狗!
端的是冷血無情。
“何管家,勞煩還請你走一趟吧。”年輕衙役客氣的說道。
“哼!等我換身衣服。”何管家嘴上說是換衣服,但出門後其實是暗中找來昨天晚上一起出去的幾個人,認真叮囑,讓他們把嘴給關緊點,不管怎麼樣都不許開口。
那幾個人都連連點頭,如果招認就沒命了,他們又不傻。
等把何管家帶到縣衙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時分。江龍看了衣衫錦繡的何管家一眼,見何管家神色間一點不怯場,想要硬磕到底。想了想,把大堂上的眾人晾在這裡自己回後堂先吃飯。
何管家與許多被傳到大堂的人,只能是餓著肚子等著。
一個時辰後,江龍才再次來到大堂審問。
但又偏偏繞過何管家,先去審問別人,如此一來二去的,何管家就是有點沉不住氣了。
直到這時,江龍終於審問何管家。
問的問題很簡單,昨天夜裡何管家在哪裡,如果出了門和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