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磕了三個響頭,這才拉著胖孫子肉乎乎的小手走出了大殿。
在大殿門口又轉身,給佛像深深的鞠了一躬。
景銅錢不耐煩的拉著爺爺的手,強行拖著景長髮走。
此時景老夫人還在和江龍一邊走一邊聊著。
林雅此時已經從先前的驚嚇中回過勁來,伸出雙手,摻扶著景老夫人。
“關世豪之前,已經有五個護衛因為維護景家的威嚴,捨去了xìng命。”
景老夫人一聲長長的感嘆,“你父親當年戰死殺場,咱們家便是失去了頂樑柱,又因為他與敵交戰時,運用計謀不擇手段,讓得朝中以儒家學術為尊的大臣們紛紛都是對景家口誅筆伐。
當年皇上或許顧及和你爺爺的交情,沒想要把景家怎麼樣,但無奈那些大臣們鬧的太厲害,甚至有人在金鑾殿外長跪不起,磕起頭來血流如柱!
最終皇上仍是頂不住莫大壓力,奪了咱們景家的侯爵。”
江龍豎起耳朵認真聽著,儘量從景老夫人的話語中,品味並記下有用的資訊。
這些往事林雅也是不知道,同樣聚jīng會神的傾聽。
“沒有了侯爵,頂樑柱也戰死北疆,一時之間景府在一些人眼中就像是沒了爪牙的老虎,是那些府中護衛,不惜身死,將那些主動上門挑畔的貴族豪門給殺怕了!”
景老夫人說到這裡,眼圈有些發紅,“他們抽籤決定景府遇到麻煩,由誰來動手殺人,你不知道,當年僅僅是在咱家府門口,就有三個護衛挺身而出砍掉了五個官家與貴族子弟的頭顱!”
江龍聽到這裡心中驚疑,為什麼這些事情原身居然一點都沒有耳聞?
而且官員與貴族家的子弟是那麼好殺的?
那些子弟的家人能輕易放過景府?
一定會告御狀吧!
“是咱們景家沒用啊!也是老身沒本事,保不住他們的xìng命,眼睜睜看著官府來人將他們押走,秋後處斬!”
說到這裡,景老夫人的聲音已經是帶上濃濃的悲腔,即便一向堅強,這時也是忍不住掉下幾滴眼淚。
林雅見狀連忙掏出絲帕,給景老夫人拭去淚水。
“是孫兒無用,從不知曉nǎinǎi身上揹著這麼重的擔子,只會貪圖玩樂。”江龍裝出一副愧疚的模樣。
心中則道,景老夫人,你的親孫子太不成器,以後我這個贗品會幫你扛起這副擔子的。
先是對著林雅點了點頭,景老夫人才拍著江龍的手背道:“你自幼便身體不好,請來府中的大夫都說在二十歲之前,不可以讓你費心勞力,因此,nǎinǎi以前才什麼也沒有對你說。
而且還特意吩咐你的nǎi娘與院中的婆子丫環封鎖訊息,不讓你知道府中的困難,所以這不怪你。”
江龍這才瞭然,怪不得原身這個景府的主人,居然對自己的家都不瞭解。
“總之,咱們景家欠那些死去的護衛的,這輩子還不了,下輩子也要記得把恩情百倍還上。”景老夫人深吸了口氣,接著道:“還有,你以後不可以再對府中那些護衛有偏見,而且還要把他們當作親人看待,知道了麼?”
“孫兒明白。”
江龍應了一句,才試探的問道:“不知道那些護衛是……”
“他們有的是你爺爺當年的親兵,也有的是你父親當年在軍中挑選出來的親隨,因為在戰場中受了傷,落下殘疾,你爺爺與你父親才把他們收攏在咱們家當護衛。
當年你爺爺與你父親對他們是有大恩的,所以都是絕對值得信任。”
聽到景老夫人的回答,江龍才明白那些景府護衛是什麼來頭,他們身上為什麼會有濃濃的殺氣。
也明白了為什麼那個禁軍伍長為何不是關世豪的一合之敵。
禁軍演練隊形變化,做個儀仗隊是很氣派。
但要是動真格的,遠不及上過戰場,殺過人見過血的邊疆軍士。
“那不知咱們府上還有多少護衛?”江龍又好奇的詢問。
“一百多個吧。”
景老夫人眼珠微動,佯裝隨意的說道。
這時江龍心中還有一個最大的疑問,那就是景府護衛殺了官員與貴族家的子弟,為什麼還能無恙?
朝廷僅僅只是處決了動手殺人的護衛!
蕭徑和幾個官員回到寺中,便來到了祭奠歸塵大師的院落,院落中有幾個穿著華麗衣衫的異國使節,大多揚著下巴,拿鼻孔看人,就算有幾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