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開了口。
“這位想必就是景府的老夫人吧?”程武yīn霾的目光投放到景老夫人的身上,輕聲哼道。
景老夫人淡淡的掃了程武一眼,點頭道:“不錯。”
“當年景家也曾是侯爺府邸,想來景老夫人不會是那沒見過世面的無知婦人,現在貴府的這個護衛不但在寺門口時斬殺了禁軍中的一名伍長,而且還在此間小院中砍斷了異國使節一個隨從的手臂,那麼老夫人是不是應該把此人交給本官帶回去處置呢?”
程武沉聲反問。
“先前是那個禁軍伍長先一步動手,才被老身府上的護衛斬首,所以應當屬於自衛。”
景老夫人不緊不慢的道:“至於這個斷臂的隨從……”
說到這裡,景老夫人環顧四周,眸光在眾多異國使節的臉上一晃而過,突然冷笑道:“不過是個邊疆異族罷了,別說只是斷一臂,就是就地取了他的項上人頭,又有什麼打緊的?”
此語一出,小院內的眾人盡皆變sè!
尤其是那些異國使節,紛紛就是叫嚷了起來。
這是沒把他們當人看啊!
一些脾氣暴躁的,更是直接又拔出了腰刀,想要朝著景府眾人撲過去。
不過有手持長槍的禁軍攔著,他們一時之間只能氣的在原地跳腳。
江龍聞言後,卻是眼睛大亮心中暗贊。
景老夫人還真是威武霸氣!
大齊王朝和他穿越過來之前的古代華夏情形差不多,王朝版圖極大,四周則分佈著十數個小國。
因為資源匱乏,這些小國一旦遇到天災**,沒有了餘糧,就會侵犯大齊的邊疆,燒殺擄掠從百姓手中搶吃的,並且因為兩國經常征戰彼此仇視,這些異族對待大齊百姓極為殘忍血腥。
往往血洗村莊與城池,一旦攻佔便是雞犬不留!
只要是在王朝邊疆任過職上過戰場的將士,對於異族都是大為惱恨。
景老夫人當年跟著老侯爺去過南疆,對於異族的狠辣與殘忍自然是知之甚詳,也知道正是因為如此,當年老侯爺才會用鐵血手段鎮壓所有敢入侵王朝疆域又或者是膽敢造反的當地異族。
景老侯爺的脾xìng比較衝突魯莽,但並不真傻。
但明明知道大肆殺戮異族,朝廷中的文臣必然會攻詰,但他為什麼還是不改呢?
一而再,再而三的將俘虜當街斬首,血染長街,從而得到個殺頭將軍。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景老侯爺見無數大齊良善的無辜子民被殺害,對異族有著滿腔的徹骨仇恨!
跟在景老侯爺身邊久了,自然便影響到了景老夫人。
因此,景老夫人才會說出這般話來。
在景老夫人眼中,這些異族人命的確是不值錢。
程武同樣是滿含怒火,自然更不會這般輕易的就讓景老夫人把那名護衛的罪給開脫掉,“府上那個護衛殺禁軍伍長是不是自衛,要經過仔細調查才能弄清楚。
而這個隨從雖然是異族人,但卻是外國國主派遣到我大齊王朝出使的貴賓的心腹手下,豈能容你說殺便殺?
好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你只需把那個護衛交出來由本官帶走。”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和老身這般說話?”
景老夫人卻是挺直腰桿,望著程武的目光中滿含不屑,“別說你一個小小的禁軍副統領,就是南大營的將軍見到老身,也不敢這般放肆!
想帶走老身府上的人,你有這個本事麼?”
此語一出,程武雙目圓睜,肺差點給氣炸了!
這是當著眾多人,**裸的蔑視與打他的臉啊。
如果不能景府眾人一個好看,他以後都沒臉出門了。
不過他剛待下令,要讓手下禁軍動手,卻被匆匆趕上前的蕭徑給攔了下來。
蕭徑用力扯著程武的衣袖,將之拉到了一邊。
程武這時氣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如果並非是脾xìng魯莽的人,他一個武將怎麼可能會被蕭徑拉走?
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他到要聽聽蕭徑能說些什麼,如果沒有充足讓他罷手的理由,他今天必定要和景府火拼一場。
景徑這時也是心中暗自叫苦,他先前已經在話語中暗示,不要找景府的麻煩了。
但卻不知道程武是沒有聽出來,還是非要給死去的那個伍長討個公道。
至於斷了一臂的使節隨從,這並不是什麼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