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對自己這樣好,莫名其妙的好,他還是有些怕,怕這只是前輩子積來的福份,等用完了就沒了
“小離小離”花盞側躺在床上,拍拍陸離的臉,心裡也是五味雜陳的,你道為何這小子昨兒光折騰他了,結果自己卻做上惡夢這是什麼道理難道跟他做那種事這麼可怕麼花盞想著,心有不甘,下手又重了些,不多時,陸離的臉就給他拍得紅紅脹脹的,花盞這才知道要心疼了。
因為陸離還沒醒。
明明他應該比這小子更累些,可卻比這孩子要醒得早些。
甚至這死小子竟還做著惡夢
若是別的人碰上這種事大概就束手無策只能看著作惡夢的人繼續著惡夢,要不就大力點搖醒了他。
可花盞在手碰上陸離胳膊時,卻頓了一頓,轉而撫上陸離的額。
他想他並不是故意的,只是,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在困擾著他家相公,做娘子的,本應當為丈夫分擔些事麼
他只分出了一絲絲真的只有一絲絲的真元,闖進了陸離的夢
陸離的夢裡水紋盪漾,茫茫無邊的,一大片池水,當中有人,臨水而立,赤腳輕衫,白衣烏髮,無風,水動,衣帶輕揚
那情景,如畫如詩,花盞在一旁看傻了眼,那人可不就是自己麼。
這傻小子到底在想些什麼
花盞知道陸離在看的自己,可他不明白明明看起來這夢境很平和很寧靜,為什麼小傢伙的心裡會有一絲害怕
他到底在怕什麼
花盞睜眼,就見陸離的眉還這麼皺著,稍稍猶豫了下,緩緩靠了上去,湊近他耳邊輕輕喚了聲相公
這一聲相公,花盞叫得雙頰通紅心肝兒亂跳,他以前,那麼叫陸離,總帶著幾分玩笑地心思,且多數是為逗人的,可適才這一聲,卻莫名覺著面紅心跳,有些心甘情願的意思
“花花”陸離迷迷糊糊睜開眼,還沒完全清醒呢,便見著他家花花啊竟然想趁他睡熟了偷親他
“花花你臉紅了”慢慢清醒的陸離又道,眨眨眼,才想起來,相處三年來,他幾乎與花花寸步不離,哪時候見過花花臉紅啊呀,這真是奇景啊奇景
“花花你害羞啊”陸離說著,人已經是完全清醒了,醒來之後眯眼就笑,湊過去把難得傻在那裡的花花摟近了就是一陣猛親。
花盞這會兒悔得腸子都青了,惱自己沒事做那等多餘的舉動,不過看陸離精神頭那麼足,花盞也安心了可不是麼,明明那麼美的畫面怎麼可能會有害怕這情緒麼,果然是自己多心,多心
在床上鬧騰了一陣,好不容易陸離親夠了,爬起來洗漱好了,才發現晌午都已經過了。
“難怪那麼餓了”陸離摸摸肚子,看花盞,眼一眯,湊了過去,笑,“花花”
花盞被他笑得直打哆嗦,自個兒拿袍子裹緊了飛快出了門,陸離一怔,跟了出去。
陸離原是猜著花盞的意思,這天已是大晌午了,大概要走也得明天了,不過沒料到他才剛吃好了花盞竟自己收拾了包裹站在一旁等著了。
這麼急麼
陸離一陣陣錯愕,不過娘子有令,急就急唄,於是也趕緊著跟了一起走。
原本還想問問是不是也要僱輛車,可一到客棧門口馬車已經在等著了。
那是輛很新看起來很氣派的車,而那車伕陸離花盞卻是認得的。
“小的見過兩位公子。”
“樂樂”陸離愣了半晌,回過神來才記起花花說了這人不是樂樂,“你怎麼在這裡”
“主子吩咐的。”那被叫做樂樂的黑衣人回道。
“你主子可真閒。”陸離長吁一口氣,不管了,反正不用自己出銀子
“公子”那黑衣人見陸離扶著花盞提了衣襬就要上車,又道:“公子是否見過與小的相同容貌的人”
“你別跟我說你有個同胞哥哥或弟弟”陸離好奇了,拼命地使了眼色往花盞那頭看花花呀,這是樂樂他弟
“小的原也是西北大漠人,自小與哥哥失散”
陸離不成想還真讓自己猜對了,一臉地錯愕:“還真是樂樂他弟呀等等等等,那你叫什麼”
“白悅”那車伕道,“兩位”
“樂樂失蹤有兩三年了,至今生死未卜。”陸離神色一暗,三年,也不知道樂樂是死是活。
白悅倒不如陸離預料的那般失落,大概是從小分別沒有其他兄弟來得親厚,而且,看他之前跟在那李公子身邊,其身份也鐵定不簡單。
“兩位公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