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收入。
≮糧打發她走,但過窮的日子她真的不太願意。
馮惠姐一直沒吭聲,在孃家時她就經歷過兩回分家,一回是馮家分家,一回是洪家分家,經歷過也就比旁人明白。就是分家時能得到些東西,若是家中男人不爭氣,很快什麼都不是了。最明顯的就是馮家,沒分家之前馮二老爺不管行事多荒唐,站出來好歹也算個人物,現在己經淪落到貧民區裡,連飯都吃不上,快跟無賴劃上等號。
分家之後聶殤另立門戶,沒有聶殤的聶家就什麼都不是了,聶煬資質平庸,撐不死餓不著,日子不會過不下去,但也別想過多好。
正說著話,管事媳婦進來回話道:“方家幾位奶奶來了……”
昨天晚上送方七回家,方式很簡單,敲開方家的門,然後聶家人走,其他的都不管了。方家雖然分了家,但姑娘這樣被休回,只怕也會來討個說法。
“不見,跟她們說,要是實在想鬧,那就官府告官。”聶二太太揮手說著,昨晚上聶大太太己經把話給她說成那樣,她去勸聶烴,也就是嘴上問問而己,她根本就沒打算管。就像聶大太太說的,她們到底是伯孃,侄兒要休妻,夫妻過不成,伯孃過去摻和,不管是勸和還是勸分,怎麼摻和都不對。
管事媳婦猶豫一下道:“方家是來討方氏嫁妝的。”聶烴以七出之條休妻,方家不敢有話說,現在方大奶奶帶隊是想把方七的嫁妝要走。
聶二太太聽得笑了,道:“結親之初,方聶兩家在婚婆那裡都是有契約的,方氏所謂嫁妝全部都是聶家出的,現在因七出之條被休走,如何還能把聶家給的嫁妝拉走。還是那句話,方家不管是想鬧事還是要告官,聶家都奉陪,若是告到官府,聶家自有本事把三千銀子的聘禮都要回來。”
“是。”管事媳婦答應著,趕緊去了。
管事媳婦出門去了,聶二太太忍不住嘆口氣,雖然方七與聶烴的婚姻在最初時她也不看好,但掀了蓋頭才見頭一面的夫妻,能過的趁心如意的又有幾個。後來方七性子轉了些,本以為好歹也能過的成,沒想到還是休了。
將下來聶烴肯定還要娶親,就像聶大太太說的,當伯孃的管到這一步己經可以了。過兩年分了家,以後也就是逢年過節親戚行走,媳婦還要聶烴自己選,日子也要他自己過。
“三……方氏真的是因為責打了通房就被休出了?”馮惠姐忍不住問了一句,她也是正室,與聶煬的夫妻感情也是平平淡淡,至今沒有孩子。方氏因為這個理由被休出,要是以後聶煬也弄個寵妾來,這種事情會不會也發生在她的身上。
聶二太太嘆氣道:“他們在小夫妻在園中住,到底怎麼鬧起來,我們也不曉得。我昨晚也勸小三幾句,執意要休,旁人又能說什麼,再是伯孃也不是親孃。”要是親孃,方七肯定進不了聶家門。
柳姨娘旁邊插嘴道:“二太太把三爺撫養成人,當親生兒子一樣教養,三爺如何敢不聽您的。”雖然她進門晚些,但想想也能曉得,聶大太太那種個性不是當慈母的料,年輕時幫著聶大老爺創立船行,後來就退休隱居,聶烴肯定是聶二太太照料。就她進門這些年,聶二太太操持聶烴的衣食住行,樣樣都比對聶煬好,就連娶媳婦都比聶煬花的錢多。就是怕人說虐待了弟弟的孤兒,能做到這一步,也是很難得了。
聶二太太聽得只是笑笑,話雖如此說,但不是親孃就不是親孃。世人都說繼母難當,其實撫養孤兒侄子的伯孃也是一樣,打不得罵不得,出了任何事都會說當到底是伯孃不是親孃,孩子做錯了,全是因為沒有親孃教導。孩子要是知好歹還好,要是不知好歹,那這輩子就要在別人指責中度過了。至於孩子樣樣順心很好,那都是應該的。
“我這裡也沒什麼事了,你們也都回去歇著吧。”聶二太太說著,下午是管事媳婦回事的時間,她們都在這裡只怕也不方便。
柳姨娘和馮惠姐都起身各自回屋去,聶蓉蓉不用走,她下午都要跟著聶二太太,見習管家理事。管事媳婦們陸陸續續拿貼進來,要麼家裡米油錢賬,要麼是外頭親友有紅白事喜送貼。聶二太太件件事情安排清楚,就算是幾年後要分家,現在還沒有分,份內的事務她肯定要打點明白。
“太太,權家母女來了,說要走了,給二太太磕個頭……”婆子進門說著,臉上充滿了同情,昨天才打了板子,今天就要被掃地出門,本身又沒有大錯,確實挺值得人同情。
聶二太太聽得嘆氣道:“讓她們進來吧。”
婆子出去傳話,沒一會權婆子左手拎著一個小包袱,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