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懊惱阿醜的傻一邊又慶幸阿醜沒有放下他,要知道在這深山崖底他拖著一副病重的身體,要是阿醜放棄了他,他活的機率幾乎為零,他的心情真是複雜的難以形容。
也不知走了多久,阿醜的腳已經起了水泡,嘴唇已經乾澀的起皮,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兩人才尋找了一處狹小的山洞,山洞有些潮溼,阿醜默默的在山洞裡鋪了些乾草然後將蕭之軒放在了上面。
夜裡,果不其然下起了漂泊大雨伴隨著驚天的響雷,阿醜的身子嚇得緊緊的捲縮起來,顫抖的厲害,嘴裡發著低低的痛苦的呻吟,和白天倔強的她不同,此刻的她小小的身子捲成一團,脆弱的彷彿風中的破絮,風一吹就散,整的蕭之軒心裡空落落的。
蕭之軒低低的嘆息了一聲,不顧阿醜的掙扎將她擁到了懷裡,用手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低聲的呢喃道:“怪,別怕,我在這裡陪著你。” ;也許是熟悉的氣息,沒過多長時間阿醜就平靜了下來,進入了夢想。
阿醜睜開眼,她的身邊已經沒有了蕭之軒的身影,她有一瞬間的恐慌,隨即又冷靜了下來。她站起身,扶著洞壁慢慢的走到洞口,她腳下一用力,還是疼的鑽心痛,阿醜不得不躬著身子,減少一些疼痛。
蕭之軒前襟兜著一些乾果回來,就看到阿醜疼的滿身是汗,他一邊輕輕的扶著阿醜坐下,一邊責備道:“你都傷成這樣了還來回亂動,不想好好走路了是嘛。”
阿醜不搭理他,將頭撇向一邊,蕭之軒鬧了個沒臉,臉色有些不好,手下卻細緻的為阿醜脫了鞋,當他看到阿醜小巧玲瓏的腳底起滿了大大小小的水泡時,他的心裡一緊,那樣精緻的小腳上顯得哪些水泡很礙眼,他蹲□子用涼草葉為阿醜擦了擦腳底,頭也不抬的道:“接下來有點疼,你忍著點。”
當白汪汪的水泡被戳破時,阿醜疼的身體直顫抖,她咬著牙,下唇都流血了,她也一聲不吭,洞裡的光線有些昏暗,牆壁上泛著嫣紅的光暈,照在阿醜那精緻的小臉上益發的玲瓏剔透,蕭之軒抬頭看著阿醜那般強忍的模樣,她的長髮已經溼漉漉的貼在她的臉頰上,小巧的鼻子呼吸急促的抖動著,大大的黑眼睛蓄滿了淚水,可憐的讓人心疼,他墨色的眼眸一暗,然後他傾了傾身子,吻了吻阿醜腫脹的唇,“疼就發洩出來。”
阿醜轉過頭,狠狠的望著蕭之軒,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拽住了蕭之軒的頭髮,她有多痛,就拽的有多狠。
蕭之軒被阿醜拽的整個頭皮都發麻,鼻子發酸,他卻什麼也沒有說,他靠近阿醜,然後將阿醜的頭放到他的肩膀上,不一會兒,他的前襟都溼透了,阿醜淺淺的咽噎透過他的胸腔傳到他的心裡,繞的他渾身難受,這個女人,他曾經的妻子,她是脆弱的。
蕭之軒僵硬著身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阿醜滑如綢緞般的青絲,有些造化弄人的無措,“朕已經有了婉婉,只能對不起你了。”
兩人休息了一段時間,吃了些水果,等到天氣好了,就開始尋找回去的路,雨後的崖底還帶著濃濃的涼意,整個天空還是陰沉沉的,沒有一絲暖意,由於阿醜的腳不能走路,蕭之軒乾脆就揹著阿醜走,路上遇到有水果的地方,蕭之軒就把阿醜放下來,用木棍打些果子,看著地上到處都是被打爛的果子,在瞅瞅書上幾乎所剩無幾的果子,阿醜臉有些黑,蕭之軒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將頭轉向了一邊,心底暗自嘀咕道;";這也怨不得朕,朕有沒有打過果子,都是別人整好了端上來的。“
阿醜走到蕭之軒的身邊,抬手示意蕭之軒蹲到果樹下面,蕭之軒不明所以,不過還是按著阿醜的意思蹲到了樹下面,然後阿醜將鞋一脫,雙腳踩到了蕭之軒的肩膀上,跟蕭之軒說了自從他們自從爬上岸後的第一句話,“站起來。”
這個時候蕭之軒要是還不明白阿醜的意思,那他就是個傻子,讓一個女人還是一個他討厭的女人踩到他的肩膀上,蕭之軒的心情別提有多鬱悶了,這在以前那是想也別想了,可是現在他卻不得不做,誰讓他欠了這個女人那麼多呢,想是這樣想,不過蕭之軒心裡還是還是有些彆扭,他陰著一張風華絕代的臉臭的不能再臭。
阿醜連日來的鬱悶心情終於好了些,她抬頭望著上面的果子,臉上帶著微不可查的笑,她的聲音很歡快,往前走點,蕭之軒就吊著個臉往前走點。阿醜低頭瞅了眼蕭之軒,他薄唇緊抿著,下顎略微向內收緊,似有一絲隱晦的薄怒,阿醜的心底就更歡快了,在往後退點,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偏偏阿醜還繃著一張臉,清冷的表情讓人難以接近,讓蕭之軒想要發火都發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