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先生點頭。
包大人手書一封,喚來了劉俊,告訴他如此如此,劉俊應命而去。
天黑的時候,陰雲密佈,大雪紛飛。
劉俊出來,不由打了個冷戰,這雪雖然小,可下了一夜。林如雪海,城裡頭一片潔白。劉俊一路西行,越過十八棵楊樹,就到了錦江江岸——八卦山的入山路口“金家渡口”一江之隔,北面就是八卦山,江水甚狂,山似銀裝,林如玉簇。
劉俊知道金家渡口有一個“金家酒店”。
金家酒店是八卦山的耳目,你要進山,人家就得給你準備渡船。他遛遛頲頲的往前走,各處尋找。
猛然間,風吹酒旗,劉俊抬頭一看,上頭寫著四個大字“金家酒店”。他尋著旗子來到金家酒店的門口一看,竹子編的柵欄門圈著看不見江水,可江水的聲音牛吼一般。就在這金家酒店的後頭。院子裡的雪堆成了幾大堆,竹籬門已經開了半扇。進去以後,東西房,還有北房,北房掛著厚厚的氈簾,上頭兩個白字“酒店”,院裡頭很清靜,地方很幽靜。
劉俊撣了撣身上的雪,跺跺腳,一挑門簾進來了。屋裡頭顯得溫暖如春,半人高的大爐子,爐子上頭有架,架子上頭有個大鍋,鍋裡頭很多的開水,冒著熱氣,好多把酒壺盛滿了酒,都在鐵鍋裡放著,北面有個避風閣,可能是後門。外頭也有一個避風閣,周圍一圈金漆的八仙桌和金漆的椅子,當中有張桌子,桌子上蒙著雪白雪白的布單。
大清早,現在還沒有喝酒的。靠西邊那兒放著好些個貨架子,上頭擺著各種冷盤。一進門靠西有個萬字檔櫃,上頭一罈罈的酒,有紅標籤寫著黑字,什麼“女貞陳紹”,什麼“運年花調”,還有一排排的酒碗。
一個人趴在裡邊的櫃檯上正“哧呼,哧呼”地睡大覺,劉俊來到這櫃頭旁邊,伸手輕輕一拍:“掌櫃的,掌櫃的。”
“哎,唉呀,唉!——”
兩隻手一張,揉了揉眼睛:“大夢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