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孤城默默地看他。 藺塵星大概是在說反話,但他的關心太隱晦,總讓人覺得他嘴毒。 兩人先後離開並分散,葉孤城隔了許久才現身,藺塵星已與那位說書的小晏先生匯合,他坐在一旁,而那說書正人吹著長笛。 笛聲輕悠,如春風,似細雨,歡快而輕柔。 村民們不懂樂器,同樣聽得十分入迷。 葉孤城駐足聽完一曲,晏遊與藺塵星向村民們道別。村民們不知道南王的謀劃,但他們也是南王的耳目,晏遊和藺塵星不該久留。 兩人禮節性地向冷麵白衣人·葉孤城頷首示意,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晏遊駕著驢車來,驢車毫無防備地停在村外。如果村民為此惹事,晏遊就有留下的理由,但可惜的是,驢車安然無恙,毛驢低頭嚼草,愜意不已。 他還有點小遺憾。 兩人乘著驢車返程,藺塵星問晏遊:“這是葉孤城的事情,你為什麼會想來這裡看看?閒得慌嗎?” 被自己質問和揶揄的經歷著實難得,晏遊手指間轉著韁繩,笑意盈盈:“為了帶你來散心啊,怎麼能說我閒得慌呢?” 藺塵星擺明了不信他鬼話:“不要說的那麼好聽。” 晏遊只是笑。 馬甲們都是他不假,但連晏遊都說不清他們到底有哪裡相像。 兩人回到城中已經是傍晚,回家的話還要走許久,便掏了銀子在城門口的客棧要了兩個房間。 晏遊絲毫沒有即將要見到兩個馬甲的負擔,輕輕鬆鬆地睡了一場好覺。 求醫問藥 冷血與藺塵星就無情的事進行著熱烈的討論,說話間驢車走過汴京長長的街道, 七轉八折, 在晏遊家附近的那個衚衕口放慢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