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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飛飛安安靜靜,她在這種時候都是不說話的。 “你去步家做了什麼?一夜不歸也就罷了,怎麼還換了身衣裳?” 雲夢仙子雙目微眯,仔仔細細打量王憐花一番,竟真的有些疑惑了。 她並不知道王憐花與風蕭不對付,更不知道王憐花和風蕭打起架來不顧形象不講風度。 白飛飛倒是知道她哥為何換了衣裳,眨了眨眼,眼裡流露出幾分同情。 王憐花硬著頭皮回答:“我同蠱師風蕭交手切磋,衣裳損壞,所以才換了一身新衣。” 雲夢仙子奇怪道:“我聽說蠱師擅蠱,不精武藝,殺人於無形,你同這樣的人有什麼好切磋的?” 王憐花道:“母親您也知道,他脾氣古怪,總是自認比我厲害,也想要在拳腳方面勝過我,兒子自然不能任他打,所以每次都會回手。” 雲夢仙子道:“如此說來,他倒是你的手下敗將了。” 王憐花的武功在同齡人手中算得上是出類拔萃,雲夢仙子不認為從苗疆之地出來的少年會打得過自己的兒子。 白飛飛眼睜睜地看著她哥笑了笑,沒有否認。 風蕭和王憐花之間確切地說並沒有分出誰勝誰負,他倆天天干架,今天落了面子明天就要找回場子,誰都不肯吃虧服軟。 雲夢仙子其實看出王憐花不願提起風蕭,沒有多問,讓白飛飛下樓同王憐花一起離開。 “哥哥,你這回贏了嗎?” 和王憐花匯合後兩人往後院走,離開雲夢仙子的視野後,白飛飛悄聲問她哥。 贏是沒贏的,只要王憐花不拿出他和宮九交手時使出的本事,他一輩子都不可能打贏風蕭——只能說兩人打了個平手。 王憐花不說話。 白飛飛頓悟。 還是老樣子,既沒打贏,也沒打輸,又是平手。 之後王憐花會帶上白飛飛去步家串門,拜帖遞了一張又一張,上門後卻一點也不像個客人,晏游完全不知道王憐花尊禮守教的意義在哪裡。 雲夢仙子對此樂見其成,有能力的人不管結交多少都不嫌多,步明燈這樣的人更應該牢牢把握。 步明燈如今是安嘉侯,空有名號,並無實權,不回汴京也是可以的,但顧惜朝還在汴京讀書,所以步明燈派僕人去將顧惜朝接回洛陽。 至於皇帝那邊,只要說身體虛弱,畏冷懼寒,病情加重,便可以應付過去了。 步明燈姓步,顧惜朝姓顧,多念幾次聽起來竟像一家人。 顧惜朝離京之前與神侯府眾人拜別,皇帝亦收到步明燈的回信,心中有些遺憾——步明燈這樣的人才不放在眼皮子底下是很難安心的,他賜給步明燈府邸便是想留他在京城,可步明燈都不在乎。 皇帝的煩惱亦是宮九的煩惱,寒風蕭瑟,宮九遠遠地望著顧惜朝踏上馬車,少年面上帶笑,對回洛陽一事迫不及待。 馬車晃悠悠地駛離視線,宮九也叫自己的馬車回到太平王府。 皇室子嗣不豐,南王與太平王這對兄弟都只有一個兒子,如今南王父子因謀反未遂而被幽禁,太平王更是夾起尾巴做王爺。 在南王謀反案告一段落之後,太平王快馬加鞭給宮九送信,讓他儘早回京,宮九那時確實打算回京,卻在離汴京沒有多久時的路程改了主意。 他一向隨心所欲,這次回去便被太平王狠狠說教一通。 宮九神色冷淡地聽著,任誰看都知道他沒有用心聽。 太平王心下發苦,只想嘆氣,他自己是個閒散王爺,對世子也懷著這份期許,如今陛下的皇位越坐越穩,他們唯一可以做的事便是安省點。 但兒子十歲時不知從哪兒拜了師父學武,經年累月不回家,變得愈發難以揣測,年歲漸長,更不好管教了。 “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今年你最好在府裡待夠四個月往上,不準年節一過就亂跑。” 老父親太平王滄桑地說道。 這和宮九原本的安排有出入,他想了想,點頭。 太平王欣慰地笑了。 雖然世子不聽話,但終究是獨子,太平王說教過後,便立刻命人府中下人好好安排整理。 宮九於府中散心,在書房中發現了四冊書。 寫書人為“小晏先生” 。 樊樓小晏說書頻率不高,但勝在故事動聽有趣,去樊樓聽書的達官貴人中亦有太平王的身影,宮九曾請他在自己父王的壽宴上說書。 宮九雖然知道說書人的故事出書售賣,卻不曾看過,原因無他,那時他在太平王府裡見到的說書人沉默且安靜,除了一張俊美的臉,以及踏上高臺時帶著笑意的聲音,並沒有任何出彩之處。 現在回憶起來,宮九隻隱隱記得說書人是拉著二胡說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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