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遊當然不care,兩個馬甲有給玉教主送溫暖的重任在身,沒功夫搭理黑心老闆。 “……”薛衣人動了動唇,終究是沒讓風蕭留下。 這是家事。他怎能向外人詢問弟弟的事情呢? 薛衣人看向弟弟。 院外。天色已黑,圓月高懸,散發著柔和的月光。 被護衛一號攙扶著的玉教主面色慘白,唇色淺淡,脆弱得像一抔岌岌可危的白沙。 “你好像命不久矣。” 藺塵星的話一點都不溫和,這是一個完全不考慮傷患心理健康的糟糕大夫。 玉羅剎努力忽視一旁風蕭礙眼如針刺的傲慢視線,心平氣和地微笑道:“因為有藺大夫在,所以是‘好像命不久矣’,不是嗎?” 不保持心平氣和的話他怕自己會吐血而亡。 話音落地的瞬間,風蕭的嘴角彎了彎,玉羅剎假裝自己沒有看見。 護衛一號扶著“阿武” 跟著兩人去往他們之前被軟禁的院子。 蠱師風蕭身上的銀飾在月下散發著清冷的光輝。 ……等等,蠱師也要住在山莊裡嗎? 薛家莊今日一整天都不平靜,薛夫人從蠱師提著薛笑人出現在山莊門口時,她的焦慮達到了頂峰。 得知蠱師與藺大夫離開薛笑人的房間,而丈夫單獨留在那裡,薛夫人一邊命令人去打點他們的房間,一邊叫上兒子上門詢問。 藺大夫雖然不愛與人打交道,略顯沉默,但總體上來說還是很好說話的。母子二人想向他詢問具體的情況。 只是跟在藺大夫身側的蠱師一身戾氣,眉眼鋒利,一看就不好招惹。 藺大夫在等她開口,薛夫人張了張嘴,蹦出一句:“兩位辛苦了,可要吃點宵夜?” 玉羅剎實在是沒力氣了才一動不動,聽到薛夫人這話,恨不得蹦起來大聲罵她,沒看到這裡有個危在旦夕的病號嗎?! 藺塵星搖搖頭。 薛斌頂著他母親的求助視線,上前一步,問道:“藺大夫,請問我二爺如何?有沒有好一些?” “很精神。”藺塵星迴答他。 玉羅剎發出一聲咳嗽,薛夫人和薛斌瞧見這麼個血人,紛紛閉嘴不語,目送幾人走進院子。 “斌兒,你跟進去打打下手,順便問問你爹和二爺的事。” “娘,我不敢……誰知道蠱師樂不樂意我進去。” “不像樣!” 最終沒人進去。 護衛一號在這個院子裡發現了二號,倆人一對訊息,發現休夜之前一離開便在這裡歇下了。 白天他們聽過兩人交談,休夜有失眠的病情,這次來見藺大夫,是為了配藥。 房間內玉羅剎自己給自己包紮傷口,藺塵星翻出止血止痛的藥丸和金瘡藥扔給他。只憑心法止血終究不能長久,還是需要藥物控制。 “勞煩你了。藺大夫。” 風輕雲淡的說著道謝的話,此刻分外蒼白的玉教主看起來卻有了黑化的跡象。 藺塵星沉默不語,沒有回答他的話。 只有寂靜在蔓延,以及一旁風蕭愈發肆無忌憚的無禮目光。 玉羅剎:……我忍。! 無名之人 這實在是一個很古怪的場景。 傷人者與受害者僅有一牆之隔,大夫兢兢業業盡職守責,一旁還有個幸災樂禍看熱鬧的傢伙。 玉羅剎的心情糟糕透頂,風蕭的視線像蒼蠅一般煩人,就算他打定注意不搭理這個傢伙,卻無法忽視對方的目光。 但他依舊堅強的忍耐,不向風蕭投去半點視線。 【糟糕……】晏遊震驚地說,【玉教主要黑化了!】 系統大為震撼:【不黑化才有鬼吧!】 晏遊笑一笑,樂得不行。 玉羅剎不想搭理風蕭,晏遊體諒他心身巨損,所以風蕭沒有上去招惹他,而是跟在藺大夫身後熬藥。 玉羅剎微微鬆氣,藺大夫對他道:“好好休息,不要想著爬床報仇。” “……當然。” 玉羅剎微笑點頭,有一種陰森森的黑化感。 晏遊::d 他將人得罪的太狠了,即使不看遊戲光幕也能猜到用顏色表示玉羅剎對休夜的情感的話是紅到發黑的濃稠仇恨。 藺塵星與風蕭圍坐在爐火前,安靜地熬藥。 玉羅剎靠在床邊,摸著自己的傷,神色晦暗。 在山莊內被關押的玉天寶和阿文相對無語。 一隻老鼠窸窸窣窣地竄過,隨後是更多的窸窸窣窣聲。 此地潮溼無人打掃,有不少蟑螂野蟲。 玉天寶以前別說了老鼠了,連蟑螂都未見過,頭皮發麻,勉強才忍住尖叫聲。 “他們難道就打算將我們這樣放著?” 玉天寶認為自己一想到自己可能要在這裡待到天亮,便毛骨悚然。 阿文結合傍晚時分聽到的與看到的場景,分析道:“不知道什麼原因,蠱師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