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遊:有沒有覺得我很牛嗶? 司空摘星:我給你捧場了,快來感謝我的大恩大德。 宴遊說完書,司空摘星本想等他一起走,兩人在一起去城中轉一轉或者去河邊遊船釣魚,但在晏遊向他走來之前,已經有人提前攔住了他。 是一個白衣人,太平王世子。 司空摘星眨眨眼,朝隔著人群望來的晏遊拋了個“好自為之”的眼神,溜之大吉。 晏遊:……這人也太無情了吧。 宮九嘴角微微上揚,很罕見的對著不熟悉的人露出笑容,他的聲音十分平和,輕聲道:“小晏先生,在下想同你交個朋友,可否樓上一敘?” 江掌櫃在櫃檯後看他倆,晏遊和他對上視線,對方看起來提心吊膽,十分緊張。 晏遊抬腿作勢要跑,江掌櫃拼命朝他搖頭。 那是太平王世子!是皇室貴族!小晏你別拒絕! 江掌櫃是知道宮九太平王世子的身份的,害怕晏遊就此拒絕,惹來麻煩。 要不跑吧? 晏遊幸災樂禍地想,瞥了眼宮九這位太平王世子。 他是真不知道宮九想了些什麼,從好感度仇恨值的變化裡判斷不出宮酒的想法。 不過他早就知道,宮九總有一日會與本體小晏見面的。 “好啊。” 晏遊最終還是笑眯眯地答應下來。 江掌櫃震驚,當初面對小侯爺的邀請,你可沒有這麼好說話,這次怎麼這麼果斷? 晏遊:有的放矢嘛:d ……還好小侯爺今天沒有來。 江掌櫃不知道晏遊的壞心眼,慶幸地想道,否則方小侯爺大概會不高興。 上樓的兩人坐在房間裡,彼此沉默,沒人開口。 “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晏遊一邊看著光幕,一邊發問。 宮九笑道:“我不想說。” 這可不是想交朋友的人會說的話。 晏遊也笑:“不想說啊……那就算了。” 宮九問:“你不生氣嗎?” 晏遊說:“沒什麼好生氣的, 你也只是個寂寞難耐的可憐人罷了。” 特意邀人上樓說想交朋友, 結果卻連名字都不想說,很有閒情逸致嘛。 宮九被一些詞語刺中,顯得不太愉快。 晏遊朝宮九彎彎眼睛,起身離開。 他拿扇子敲著左手掌心,即使關上門,頗有節奏感的聲音依舊傳到了宮九耳中。 宮九垂眸,盯著茶盞中的漣漪,眸色深沉。 晏遊歡快地下樓。 江掌櫃聽到樓上的腳步聲,回頭一看,大吃一驚:“你怎麼這麼快就下來了!” 那可是太平王世子! 晏遊道:“我不是很餓。” 他其實不介意蹭宮九一頓飯,但和宮九一起吃飯總感覺會食不下咽。 江掌櫃:“……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知道他是誰嗎?” “誰?” “太平王世子!” “哦——” 哦什麼哦!江掌櫃發現晏遊離京一趟再回來還是那麼隨意,一點都沒變。 晏遊朝恨鐵不成鋼的江掌櫃揮手告別,轉頭在路邊的小攤上逮到司空摘星,對他的無情行為表達了嚴厲的譴責。 司空摘星眨眨眼,晏遊比他想象中出來的還早,便問:“你也沒出什麼事啊,他找你做什麼?” 晏遊道:“沒做什麼,就是感到寂寞罷了。” 司空摘星顯然不信,沒接茬,讓他坐下吃飯。 宮九路過,看到兩人埋頭大吃。 宮九:……! 等待來客 說書人小晏先生和宮九的初見一點也不愉快,最起碼宮九是被晏遊的言行小小地氣到了一下,而晏遊本人一點兒都不放在心上。 那日不歡而散之後,宮九照舊去樊樓聽晏遊說書。 臺上青年神態自若,故事精彩生動,兩人偶爾不經意間對上視線,說書人也彷彿忘掉了那場不愉快的對話似的,朝他眨眨眼,眸中笑意漣漣,隨後便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 宮九對晏遊的態度感到不解,晏遊應該知道了他的身份,太平王世子的地位都不足以讓其畏懼嗎? 他幾乎確定了自己不喜歡晏遊的態度,但同時隱約明白這可能是對方有那麼多朋友的原因。 在那之後宮九去了兩天聽人說書,晏遊依舊是那副莫名讓人不甘心的嘴臉,宮九便沒再去樊樓。 宮九在晏游回京說書之後幾乎一天沒有落下過,一連三天不去,引來太平王擔憂的發問:“你怎麼不去聽小晏先生說書了?” 宮九去年年底回京時曾和太平王約定今年在汴京一定要待夠四個月以上,如今已經不止四個月,他卻依舊安省地待在汴京城裡。 太平王相當欣慰。 對宮九總去樊樓聽說說書人說書更是樂見其成,他很少見到宮九有熱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