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是不好惹的傢伙!!服了!! 它收了翅膀,乖乖地站在原地。 晏遊鬆手,它還上前蹭了蹭。 現場一片寂靜,被啄的和險些被啄的都心情複雜。 鵝的賣家說道:“這位公子,你和它有緣,不如把它帶回去……?” 這隻鵝最不聽話了,在鵝群中就是隻挑事鵝,有它在一日,鵝群一日不得安省,賣家實在是嫌它煩,迫不及待地想把它賣出去。 晏遊看起來有錢有閒,像是會買的人。 他還真的買了。 系統佯裝正經,下一秒笑噴:【沒想到你會和一隻鵝有緣哈哈哈哈哈哈。】 賣家的營銷策略也有問題,說人和鵝有緣……總不能是前世修出的緣分吧。 大鵝聽話懂事地跟在晏遊身後,屁股一扭一扭,白身黃喙,油光水滑,顏色靚麗,是隻肥美的好鵝。 晏遊剛才稍微對它用了些精神力壓制,對叛逆的動物他一向懶得懷柔,好在這隻鵝雖然叛逆,但知道服從。 到木料店的路上這隻鵝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有頑皮的孩童上前嚇它,大鵝“嘎”的一聲張開雙翅嚇了回去,怎麼也不願吃虧。 晏遊沒有感情地瞥它一眼,它飛快地收回翅膀,亦步亦趨地跟在晏遊身後。 不止圍觀者感嘆,連繫統也感嘆:【神了。你除了星際偶像這條路還能馴獸師這條路呢。打算給它取什麼名字?】 晏遊:【備用糧。】 系統:【……嗯???你認真的?】 晏遊笑了笑。 他到達目的地,走進木料店詳細地問了問,訂好材料和送上門的時間,晏遊帶著鵝走了。 身後掌櫃望著一人一鵝遠去,目光古怪。 綢布坊的掌櫃表情更古怪,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您要一條細綢緞……給這隻鵝?” 晏遊不覺得哪裡有問題,笑盈盈地點頭。 奇人異事數不勝數,來綢布坊不給人買布匹而是給鵝買綢緞——似乎一點也不奇怪。 客戶至上,掌櫃找出晏遊要求的輕薄綢緞,後者煞有介事地挑了挑,指著一條月白色的絲綢微笑:“要這個。” 大鵝脖子上纏著一條月白的光滑絲綢,雄赳赳氣昂昂地跟在晏遊身邊在街上巡遊。 晏遊笑眯眯的。 隔了兩天,木料店送來木料,晏遊在院子門口搭了個簡易小木屋當做大鵝的家。 古代沒有防水布,野營怎麼想都不靠譜,晏遊把鵝買下來的同時就決定給它搭間屋。 愛住住,不愛住就算了。 又過了幾天,晏遊偶遇追命,後者盯著他身邊那隻鵝,笑彎了眼:“打算什麼時候烤來吃?” 大鵝嘎的一聲啄了上去,被追命拿腳抵住嘴,他大叫:“管管你的鵝!” 大鵝見誰第一面都要示威啄一下,晏遊笑嘻嘻地看熱鬧,什麼也沒有說,鵝自動退了下來。 “旁人都養貓狗,你卻要養鵝。”追命覺得很有意思,“它有名字麼?” 晏遊點頭:“小天才。” 追命看了它一眼:“它看起來有點笨。” 晏遊說:“其實還有一個名字,我在這兩個名字裡猶豫過。” 追命問道:“什麼名字?” 晏遊眼睛彎起,笑得像只狐狸:“休夜。” 追命沉默了很久。 ……雖然這隻鵝確實是白毛!! ……雖然這好像確實有點合適!! “別用這個名字,絕對不要用。” 追命的語氣十分深沉,就怕晏遊自己找死。 名字確實不該這麼取,但和晏遊分別後,追命一個人走在路上,想到晏遊一本正經地說“休夜”就忍不住發笑。 他轉頭就將這事當趣聞分享給了幾位師兄弟。 松江府。 風蕭決定離開,並且打定主意不要王憐花再當他的跟屁蟲。 他收拾行李的那天王憐花抱臂站在門口,抬腳堵著門氣勢十足,道:“你有沒有想過解我的蠱?” 風蕭的行李沒有多少,就那一個那時從王憐花船上順來的竹簍,竹簍裡同時順來的銀子早花得差不多了。 聞言風蕭頭也不回,道:“你是想讓我給你下新蠱嗎?識相點就離我遠些。” 王憐花道:“你如果一走了之,我可是天天都要痛。” 風蕭道:“你自己已經能解了幹嘛還要纏著我。” 王憐花的腳差點從門框上滑下,嚴肅的表情也有點掛不住了:“你怎麼知道?” “我的蠱,我當然知道。”風蕭看他的表情像在看傻子,“我就住在你隔壁。” 王憐花收回腳,表情十分之難看。 他還想逼問一番,順便再套些話,結果反倒被風蕭激得維持不住形象。 風蕭背上他的竹簍,沒什麼表情地看向王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