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留在美國還是回到祖國,他們都不會替中國人丟臉。
今天在地鐵站等車時,忽然聽見委婉的二胡琴聲,是“二泉映月”。一聽就知道是專業水平。我走過去,向拉二胡的年輕人笑笑,算是打過招呼;他也會意地點了點頭。周圍的人們都不約而同地側轉身,朝向琴聲。他們大概不認識這種陌生的樂器,卻又分明被這種奇異動人的旋律所觸動。年輕人很平靜,毫無賣藝的窘迫,不卑不亢,緩緩拉來,如行雲流水,如置無人之地。在這份真實坦然中,你品得出美國式的處世態度:從不顧影自憐,無需矯揉造作;而曲子中的中國味兒似乎因此更地道了。
我的眼圈有點溼了。
放鬆自己
哥倫比亞大學研究生院的第一個學期。
自從學期開始時為追求刺激,一下子選了十八個學分的課程(一般學生只選十二個學分):這半年就沒有了所謂的週末。進入十二月,期末考試一擁而上,真有十面埋伏的架式:三篇各二十頁的論文,一部電視紀錄片。兩週之內必須交齊,外加三個小時的當堂考試,真讓我悟出了“絞盡腦汁”的形象性和準確性。每天不足四個小時的睡眠,使白天和黑夜的區別不再有意義。連滾帶爬地熬過這“黑色雙週”,神經已磨成細細的一根,繃得透明。
實在不忍心再撩動它,便把所有的書都塞進櫃子,視野之中絕不允許任何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