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之之真好看(1 / 2)

吹風機的噪音像耳光打在人臉上。

鬱芽坐在他身後,幫他吹頭髮。

天花板白得像雪地,她抬頭看,手下的動作漸漸敷衍起來。

“呲!”熱風停在一個位置太久,宋理之被燙得叫出了聲,這才見她停下。

“疼。”他看起來有點委屈。

“……”鬱芽有一種自己在當媽的錯覺。

他頭髮幹得也差不多了,她乾脆將電吹風關掉,起身準備出去。

“眼罩。”宋理之說,“眼罩的布被澆溼了。”

她伸手去摸,真的溼掉了,軟且黏重地粘在他面板上,好像確實會不舒服。

起碼給他換一條吧。宋理之想。

然後他聽見那個女人下床,腳步聲遠去。

“……”所以是準備不管他嗎?

“啪。”

光線霎地暗下來。

黑暗中看不清人臉。

“我勸你別睜眼。”女聲壓得很低、很低,幾乎辨認不出性別。

眼皮輕顫,宋理之始終沒睜眼,只是苦笑:“我知道。”

他又不是傻子,不至於激怒一個罪犯。

鬱芽從櫃子裡找來一模一樣的備用眼罩給他換上。

黑色離開,另一片黑色來臨。

仍然屈辱,但起碼乾爽了一點點。

他輕輕呼氣。

女人的指尖觸碰他耳後的面板。

真奇怪,明明被熱風浸泡了那麼久,為什麼她的手指還是這麼涼?

她的身體往他身上傾,雙手環過他的頭,將眼罩的鬆緊帶在腦後圍好。

好了。

宋理之重新陷入黑暗中。

衣物摩挲的聲音響起,是她站起來了。

脖子上的傷口被水泡過,隱隱刺痛。他感覺自己被當成了一個物件,像動漫手辦或者什麼玩具娃娃,被她肆意地擺弄,無力掙脫。

他不想給家人發語音,她就用刀刺他;他不想和她做愛,她就喂他春藥;他被藥性支配著無法紓解慾望,她就冷眼看著,等他來求她。

沒有人權、沒有尊嚴、甚至沒有掙扎的權利,完全被她掌控。

相比於屈辱,宋理之現在已經趨於麻木。

無法反抗,無可奈何。

他忍不住開口:“你說的是真的,對嗎?”

是真的,七天後就會放他走嗎?

鬱芽奇異地聽懂了他的意思。

她壓著聲線“嗯”了一聲,將耳機重新固定到他頭上,這才肯說話:

“聽話一點,七天過後就放了你。”

黑暗裡,她聽見了沉默。

良久,一聲緩長的嘆息。被矇眼罩耳的少年用這種方式放棄了掙扎。

算了,反正……什麼都發生了,不屈服又能怎樣呢?

只要熬過這七天,他就能重獲自由了,屆時再去報警吧。

鬱芽滿意起來。

重新把人弄到床上躺下,藥效畢竟不能長久,她還是像原來一樣擺弄起他的四肢,用黑市弄來的手銬把人鎖上。

“能不要這樣嗎?”宋理之的聲音很平靜,“很難受。”

鬱芽低頭觀察,確實,他兩隻手的手腕都有一圈紅,不同程度地破了皮有點腫,腳踝多半也是這樣。

但這都是因為他不聽話非要掙扎,怎麼能怪她呢?

“反正我也沒力氣動不了。”他自暴自棄道,“我會安分一點的,你不要把我綁成這樣好嗎?”

鬱芽不為所動,將他兩隻手的手腕都拷起來。

她一邊去床腳拷他的腳,一邊沒什麼感情地敷衍:“你乖一點的話,我會考慮。”

宋理之放棄了,抿起唇不說話。

昏暗夜色裡,月光從窗簾的縫隙裡洩入,照在他身上像要將他束縛。女孩子坐起來,辨認他模糊的輪廓。

流暢精準,像雕塑或者畫作,難以想象他是真實的。

是她的。

冰涼的指尖撫上眉心,從高挺鼻樑一路滑下去,停留在薄薄的下唇,輕輕往下按。

宋理之皺眉,想偏頭躲過,卻聽見她一字一頓,從尾音裡洩露出痴痴的喜愛:

“之之。”

“你真好看。”

之之。

老師叫他小宋,同學開玩笑叫他宋神,爸媽叫他理之,親戚家小孩叫他理之哥……從小到大,從未有人這樣叫過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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