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四垂。
床上的一對男女,將一整個下午連帶晚上全耗在了性器交合中。
鬱芽已經記不住自己高潮了多少輪了。
沒有打麻藥的宋理之簡直是個不知疲倦的打樁機,肏穴肏到紅眼,床下恪守的禮義廉恥全拋在腦後,挺著雞巴在小穴裡抽插,射了四五次才肯停下來。
這時候鬱芽已經完全累癱了。
身下的床單被噴溼了好一塊,腿根也一片狼藉,除了他射進子宮的精液便是從穴中淌出的被淫水稀釋了的乳白精水。她渾身痠軟,小穴已經被肏得發麻,滿布吻痕的奶乳劇烈起伏,是她在大口喘氣。
宋理之把她摟在懷裡喘息,也不知道清不清醒,勁頭簡直比那晚被餵了春藥還足,身下的雞巴射了這麼多次還直挺挺硬著。
若非實在沒力氣,鬱芽真想一腳踹過去。
她勉強從這傢伙的懷中掙扎出來,大字形仰躺,眼睛直直望向天花板。
沒開燈,房間中昏暗一片,她累得在單調黑色中看見了星星,差點以為自己已經昏了過去。
該死的,早知道還是給他打點麻藥了……
宋理之的腦中仍然在迴盪耳機撞歪時聽見的那一聲。
他說自己沒聽見,可是,他確實聽見了。
沒有詞意的一聲“嗯”,溢位情動的欲色,細又嬌,小貓哼哼似的。
這是他這些天唯一聽見過的未被處理的真實人聲了。
——“嗯……”
他乍然有種強烈地衝動,無法抑制地伸手,往上探……
覆蓋在鬱芽的臉上。
後者側頭躲過。
耳機的插曲太小,況且她自認那時候並沒發出聲音,現在已經忘了這回事,只是“哼”了聲,慵然輕諷:“摸什麼?想摸清我的臉回去給警察畫嫌疑人肖像?”
宋理之張了張口,頓住了。
回到下午糾結的那個問題:
他要報警嗎?
他該報警的。
可是這一刻,他卻脫口而出,全不作偽:“我不會的。”
“我不會去報警的,真的。”
躺在床上的女孩子怔愣半秒,並未當真。
現在說不報警只是怕她反悔不放他走不是嗎,嘴一張的事,誰都能做承諾,卻並不代表一定會實現。
“知道了。”她笑了聲,淡淡道。
……真的。
他不會去報警。
宋理之隱約明白這是一種不爭氣的妥協,對尊嚴和基礎三觀的出賣。可是他想,她也不過是個和他同齡的女孩子,何必要對她那麼狠呢?
他不想看見她被抓走、被帶去坐牢。
他沒有再重複,像是隻要不再說就可以暫時騙過良心自己沒這麼想一樣。
但是指尖在往下觸,這一次鬱芽沒有躲開。
她的犯罪過程粗糙且拙劣,要是警察真想抓她,不超過三天就可以結案,有沒有一副肖像又怎樣?
修長的手指在她臉上輕輕滑動,從眉骨到鼻樑,從眼眶到睫毛,從臉頰到唇瓣。鬱芽覺得疲憊,默不作聲地閉上眼呼吸。
任由他用指腹描繪自己的輪廓。
而宋理之,他的手觸控少女臉上的每寸肌膚。
她的臉小小的,感覺沒幾兩肉,最柔軟的地方是兩瓣唇。
他閉上眼,試圖用貧瘠的想象力勾勒出她的樣子,可惜沒成功。
溼熱的氣息從上下唇的縫隙裡移除,灼傷他指尖。
宋理之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雷鳴山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