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手修長、白皙,因為常年握筆,拇指、食指的指腹和指節有層薄薄的繭。
那隻手搭在少女赤裸的腰後,手下的面板細軟光滑,他沒忍住,摩挲了幾下。
鬱芽動了動,沒有理他。
這能不能理解成一種縱容?
宋理之輕聲說:“再來一次好不好……主人。”
也不能怪他沒意志力吧,這都是春藥害的,是春藥害的。
少女沒理他,但是好像也沒拒絕。
他沉腰,往後撤,肉棒從小逼中抽出了一點,卻沒完全出來,龜頭卡在穴口,拖泥帶水地小幅度蹭弄。
鬱芽呻吟一聲,沒有制止,伸手去摸他滾動的喉結。
這時候宋理之自然是順著她。
四肢發軟,他每動一下都格外費力,卻還是被慾望挾持,一下又一下插穴。
是不是因為她噴過了,或者因為他內射了一次,她的穴還是很緊,卻幾乎沒什麼阻礙,體液噗嘰噗嘰的聲音格外響亮。
宋理之睜眼,只能看見眼罩的黑暗,他控制不住地想往那裡看,看他是怎麼肏她的,看兩人的性器在進行怎樣激烈的交合。
可惜沒機會。
他性致高漲,一下比一下重,在粘膩的淫水中深搗,鬱芽哼唧著被肏上高潮兩三次,爽得說不出話,在他脖子和鎖骨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牙印,聽他似痛似爽地呻吟。
宋理之難受極了,掐著她的腰上下動已經十分耗力氣,還要被她到處搗亂。所幸他差不多摸清這女人的脾性,一邊肏一邊叫她主人,配合她一次次親吻,企圖讓她滿意。
“嗯啊不準……不許肏進子宮……之之快點射給我……”她趴在他身上,故意用力地絞緊小穴,果然聽見他悶哼一聲,瘋了似的深搗幾十下,射在了最裡面。
“呃嗯……”
白色的燈光鍍在宋理之身上、臉上、眼罩上。
有一種被束縛的神性。
特別漂亮。
可是怎麼會有這麼淫蕩的神——粗大的雞巴插在女穴中,她都沒動,就又有硬起來的趨勢。
鬱芽想,這麼淫蕩的小玩意兒,被她使用一下是應該的。
活該的。
她抬起屁股,讓穴裡的雞巴滑出來。
一起滑出來的還有濃稠的精液,也不知道是第一次射的還是剛才射的。
反正昨晚已經給他打過針了,她一點也不怕,還故意伸手去穴口挖了一點,像塗唇膏一樣在他嘴上抹勻了。
宋理之茫然了幾秒才意識到她抹在自己嘴上的東西是什麼。
“!”臉一下子又憋紅了,他好想張口斥責她,卻根本不敢張嘴,生怕把東西帶進口中。
她她她、她怎麼能把那種東西往他嘴上塗?!
鬱芽笑嘻嘻地抬頭看他:“嚐嚐你的東西是什麼味道。”
宋理之在用表情罵人,堅決不張口。
“自己射出來的也嫌棄?”鬱芽頓感無趣,從他身上翻下去,躺在床上,“好累,不想做了。”
“……”雖然宋理之也很累,但他其實還想做一次。
可是,好吧,她不想做的事,他表達出來也會遭到拒絕。
“去洗澡吧,之之。”她摸了摸他的臉,抬起上身幫他解開手銬,很過分地又躺了回去,“你自己摸索著去浴室吧,不準摘眼罩。”
不摘眼罩怎麼看得清路?簡直是強人所難。
但是宋理之不想與她爭辯,他迫不及待地想趕快把嘴唇上那些精液給洗掉,沒多說,帶著滿身粘膩的汗夠到床邊的拖鞋,憑著記憶踉蹌找路。
鬱芽撐起腦袋看。
看他像個原始人一樣赤裸著行走,碩大的雞巴在胯間半軟不硬,晃來晃去。
看他謹慎地伸手扶牆,另一隻手伸在身前探路。
看他即使是這樣也撞到了兩次,差點摔倒。
看他終於找到浴室門,摸索到門把手,扭開,鬆了口氣。
由始至終,她就那麼沒有表情地看著。
沒有一點起來幫忙的架勢。
她覺得這樣旁觀他的不安與艱難才是最有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