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她的眼神看著自己,讓人有點失落。 然而梁硯行見她沒有反應,又問了一次:“請問你也看到事故現場有一個女人,對吧?” 彌什下意識點點頭。 “太好了!”梁硯行輕嘆一口氣,說:“我就知道我的眼睛沒有問題,那個女人果然存在!” 彌什剛想反問梁硯行“不認識自己嗎?”,警察聞訊趕來,以“此處危險,我們送你回府邸”的由頭,將梁硯行拉回貴賓通道里。 就這樣,彌什眼睜睜看著梁硯行離開。 無論身材形態還是瀕死前看到的模糊五官,又或者是溫柔儒雅的聲音,都和彌什記憶中一樣。可面前的男人確確實實不認識她,太奇怪了。 彌什盯著梁硯行的背影看,忽然,他也回頭看了她一眼,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兩人隔著人群對視。 沒一會兒,對方就被人群遮擋,徹底看不到了。 “怎麼了?是發現了什麼線索嗎?” 羅凡德注意到她的異樣,出聲詢問。 彌什因此回眸。 “沒有。警察已經開始趕人了,賽馬廳應該沒有什麼線索,我們先出去再說吧。” 順著人群走出賽馬廳後,彌什發現周圍來了很多小吃攤販,扯著嗓子吆喝蠶豆、瓜子和紅薯。有八卦的觀眾告訴小攤販說:“裡頭死人了,大家比賽也沒看成,估計不會想吃東西了…” “害!”小攤販不以為意,“這個月都死多少人了,也該麻木了。” 說罷,售賣的吆喝聲起。 彌什默默記下了這句話。 “我們還是像之前一樣,先打進內部?”只要有彌什在,羅凡德就可以不帶腦子過副本了,哪怕這是自己的晉級賽也毫不在意。 彌什無語瞥了他一眼:“看了王波波,你還不知道要怎麼苟嗎!” 她直接從報童那買了一張報紙,因為沒有民國貨幣,還是從披肩上扣下了一顆米粒大的珍珠,用它當作買報紙的錢。 報童收到珍珠很開心,不僅給彌什一份最乾淨的報紙,聽說她在找東西后,主動請工要幫忙:“我哥哥會識字,每天都會給我念報紙,我知道全上海發生的任何事情。” “哦?” 屬於民國上海的突突司機這不就出現了嗎? 彌什斂眸想了一下,決定先尋找和賽馬廳意外類似的案件:“最近有沒有小孩死亡?” “那可不要太多!” 報童上手,將報紙翻的嘩啦啦,最後指著一個豆腐塊大小的報道。 這是一個試圖從垃圾場抄近路的村民,原本好好趕路,聞到空氣中瀰漫著酸臭腐爛的味道,覺得今天的垃圾場格外的臭。 他好奇多看了一眼,就發現有個小孩被直愣愣地綁在了廢棄鐵棍上面。 他的嘴巴大張,朝天揚起能看到喉嚨,隔夜的雨水全都灌在裡面,像小魚缸一樣。 不僅如此,小孩的眼球還被扣下來了,留下兩個血窟窿。 法醫鑑定,說他的眼睛是被燒紅的勺子挖掉的,這是人柺子的常用作案手法,將拐來的孩子,勺子燒紅挖掉眼睛,做成殘疾人的模樣,上街乞討要來的錢也會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