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衝彌什和羅凡德說:“那個女人絕對是鬼!就是她把我家囡囡推進開水桶裡的。” “因為囡囡跑回來之前,她摸了摸我家囡囡的頭,用的是左手…只有鬼才會用左手!” 老闆崩潰大喊。 彌什蹙眉,將注意力放在前面的細節上,沒有把老闆的結論當一回事。 ——因為以前的人們,會把少見的左撇子叫做鬼,這和政府登記出生兒童就是在勾魂一樣,都只是迷信排斥進步的民間產物。 用左手摸頭,充其量只能認為女人是左撇子,還不能判斷她是鬼。 不過白色套裝,長髮飄飄,這種關鍵詞倒是讓彌什想起賽馬廳的女人,她也是相似的打扮。 “從目前已知的線索來看,老虎灶的女人,還有賽馬廳只有我能看到的女人,應該有點關係,又或者說她們是同一個人。” 彌什和羅凡德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確認接下來的目標。 那就是——找到所有和這個女人有關的事情。 最好能確定她的身份。 再待下去可能真的警察就要來了,於是彌什和羅凡德找了一個藉口,先行離開老虎灶店。 走出店門後,充斥在鼻端的肉香總算消散了,可是蒸汽好像把人肉烹飪的香味壓進身體裡了。彌什的頭髮、衣服還有隨身攜帶的東西都散發著淡淡的香味,就像剛剛吃火鍋一樣。 滿身都是肉味。 令人反胃。 彌什聞了聞身上的衣服,露出嫌惡表情,說:“天馬上要黑了,我們先找一個落腳的地方吧。” 她這次拿了很多錢,隨便拿出一點東西就能住進全上海最貴的酒店了。 聽說最好的酒店,都集中在上海外灘黃浦江畔那一塊。 譬如那間未來會被叫做“浦江飯店”,現在叫“禮查飯店”的第一西商飯店。 聽說他們的餐廳還提供可樂,還是國內進口的初代可樂吧… 再譬如… 彌什繼承杜多金的寶藏庫後,一朝脫貧,誰能想到過副本還那麼舒服啊,能住第一大酒店! 她拉著羅凡德往人力車的方向走,卻有另一輛人力車先行抵達,停在他們面前。 一位穿著襯衫,馬甲,沒有穿外套的紳士從上面急匆匆下來。 是梁硯行。 他看到彌什後,眼眸露出亮光,朝他們快步走過來。 這位梁家少爺應該是回家洗了澡,換了一套衣服,隨便打理了一些就慌忙跑回賽馬廳來了。劉海悄悄掉了一縷下來,好在他星目朗月,所以不顯得邋遢,反而有幾分鬆弛。 “太好了,你還沒走,我很擔心錯過你。” 梁硯行直接忽視了羅凡德,雙眸直直看向彌什,說:“我想同你多聊一些關於那個女人的事情,請問你現在方便嗎?” 他熟絡地看向不遠處一間西洋咖啡館,建議道:“那裡有間還不錯的咖啡館,有芝士鬆餅提供,不如我們一邊聊,一邊吃點東西?” 彌什同意了。 即使梁硯行不來找她,她也是要來找梁硯行的。 她已經猜出這裡可能是死鬼梁硯行的原生副本,他為什麼會變成鬼,可能在這裡能看到原因。再不濟就是主神捏了一個梁硯行形象的npc,專門用來釣她。 可費那麼大勁,不就因為梁硯行是重要npc嗎? 三人走進咖啡館裡,梁硯行充分展現了什麼叫做紳士的品格。他不僅給彌什拉開椅子靠背,還主動點餐,有想要增加的食物,也會先問過同桌另外兩人能否接受,還會跟服務員說謝謝。 簡直就是當代男士禮儀的模範道德。 弄的羅凡德都坐立不安了。感覺拿杯子的姿勢都比別人粗魯很多。 “這是我來找你的原因。”梁硯行從衣服內袋裡拿出一張泛黃的照片,遞給彌什等人看。 看照片的成色,就知道這是一張歷史悠久的全家福。 一家四口人站在一棟漂亮的房子前面,衝著鏡頭露出僵硬的假笑。 能看得出來,梁家確實挺有錢的,當時的人想要拍照大多都是去攝影棚,室內成像效果更好,不會出現高價拍出廢片的可能。 他們能站在室外,邀請攝影師來拍照,大機率這臺攝影機就是梁家自己的。 “這是我們的家族合照。”梁硯行指著上面四人,說:“這是十歲的我,這是小我三歲的妹妹,站在我們後面的男女就是我爸媽了。” 一家四口的關係應該很好,母親挽著父親的胳膊,父親兩隻手分別放在一雙兒女身上。 雖然笑得僵硬,但身體姿勢瀰漫著“幸福一家人”的氛圍,讓觀看的人不自覺產生羨慕的情緒。 譬如這位孤兒出身的彌什。 她拿著照片看了很久,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四個人身上,還是沒發現異樣。 “有什麼問題嗎?大家看著都挺好的啊。” “問題不是出在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