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主動,是因為她從小李豫成那裡更深入地認識了李豫成。 就好像彌什認識梁硯行,從無聲的互動到抱著屍體痛哭流涕,前後只用了一個副本時間。 就是因為知道回溯副本的感情真實,梁硯行用警惕目光看著李豫成,心裡已經開始後悔,覺得自己不應該把李豫成帶出來了。 ——好不容易當上第一,應該獨佔彌什才對。 可再怎麼懊惱已經來不及了。 這時,隔壁宮殿的窗臺好像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在場三個老油條立刻朝異動看過去,就看到有一個黑黢黢的視窗對準他們三人。 也對準了李豫成寢宮的位置。 “這個視窗正對著李豫成的寢宮,我感覺很不妙。”彌什蹙眉道。 “而且你們沒發現,窗臺好像更正了一些嗎?”李豫成伸出四根手指,筆劃出框框的模樣,奇怪地說:“明明剛剛還有點偏,現在完全就是正對著我們,好像在偷聽我們說話。” 不管怎麼樣,這個窗,這個宮殿,乃至裡面住著的女人都很詭異,值得注意。 不知道是不是黑夜襯托的淵源,大大敞開的窗戶幽黑深邃,好似怪物對著他們張開獠牙,可就是因為黑不見底,才好奇黑暗裡有什麼,會不會有一個被鮮血染紅衣服的女人藏在那裡,衝著他們舔舐尖利的舌頭。 三人破天荒地安靜下來,緊緊盯著視窗黑暗處,試圖等出一些異象。 可惜,沒有。 那女人走進宮殿後就彷彿死在裡面了一樣,別說開燈走路了,簡直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難道今晚就這麼結束了? 高階副本的第一個晚上就以“鬼魂作妾”,而不是“鬼魂作祟”的荒唐,草草收場了? 沒有人相信無限空間會就此罷休,忽然,彌什想起什麼,將藏在袖子深處的手帕拿出來,遞給梁硯行和李豫成:“這是那個女人噴出來的血,都是小蟲子。” 梁硯行將手帕開啟,三人湊頭過去看…哪有什麼血啊,只有三四個紅點點印在手帕上,更像是血液不小心飛濺上去的痕跡。 “奇怪。”彌什將手帕拿過來,翻來覆去仔細看:“我分明看到是小蟲子才對。” “確實是蟲子,不過它們都死了。” 梁硯行仔細觀看血點後,做出肯定的回答:“它們剛離開人體的時候還是蟲態的模樣,可單獨放在外面久了後,就會自身消亡連屍身都不剩。這樣的特徵你能想到什麼東西?” “寄生蟲。” 彌什和李豫成同時回答。 在場就沒有一個不精通副本的玩家,更沒有一個笨人。 就是李豫成覺得回答梁硯行的問題,顯得他稍微有些小弟的既視感,於是急慌慌找補道:“如果寄生蟲是寄生在血液裡,就證明它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