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
那個瘦子手裡拖著一個茶盤,輕輕放在桌上,緩緩掀起了上面蓋著的一方黑布……
“啊!!”田震忍不住怒喝了一聲,拍案而起!
那茶盤指之上。放著的是三隻血淋淋地手!三隻全部都是左手!風狂微微一笑,淡淡道:“田震,你的手下看來是無法完成任務了。我想最多再有兩天,你們田家集團涉嫌走私軍火的事情就會曝光……我雖然不太懂得什麼商業。不過好像我聽雷大小姐說過,這種醜聞暴露出來,恐怕田家的幾個上市公司,就有很大麻煩了。”
田震緩緩坐了下來,澀聲道:“好啊,今天你們叫我來,就是示威麼?”
雷大小姐忽然笑了笑,道:“田叔叔,你是個聰明人,現在你北方地生意已經被我取代了。朝鮮人那裡,我開價比你要高出三成。北方你就不用指望了。這南方麼,你這批貨物沒有及時運到,那些買家非常不滿,我想田叔叔恐怕也沒有辦法短期內再籌集一批貨了,侄女我就自作主張,幫田叔叔解決了問題,今後那些買家麼。就由侄女我來代勞吧。”
田震哼了一聲:“你以為憑藉這兩個事情,就能擊倒我田震了?哼哼,北方的朝鮮人,儘管送給你了。這南邊的生意麼……嘿嘿,說實話,就算也送給了你,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雷大小姐嘆了口氣:“不錯……就算是什麼軍火的醜聞……憑藉田叔叔你多年的經營,上下打通一下,還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這些事情,原本就是傷不得你的根本的。”
田震眯起了眼睛,盯著兩人看了一會兒:“那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把我請來。到底是想說些什麼?”
雷大小姐似乎想說話,但是風狂用眼神阻止了他,隨即淡淡笑了笑:“沒有什麼原因。只是我忽然很想看看你。看看你地反應……”
風狂笑得很輕鬆的樣子,彷彿喃喃自語一般緩緩道:“二十年……二十年時間,我不能對你出手……這麼漫長二十年,將如何渡過呢?我會一分一分地奪取你擁有的一些,然後慢慢的看著你痛苦憤怒無奈絕望的模樣……這恐怕是這二十年中,我唯一的享受了。”
田震怒氣上湧,大喝了一聲,猛的一拍桌子,手已經按在了劍柄之上。他就要發怒拔劍,忽然卻看見了風狂眼中的那一絲嘲弄之意,心中猛地又是一寒!
他是想激我出手!激我憤火之下先出手,就等於我先破壞了門規……這樣,他就可以不用再受那二十年地限制了!
田震心中一凜,握住劍柄的手才緩緩鬆開了。
風狂眼中露出一絲驚異,緩緩道:“你的耐心很好,田震。”
“哼,你希望我拔劍麼?”田震冷笑一聲。
“是的。”風狂絲毫不否認:“你一旦拔劍,我就可以當場格殺你在這裡!”
田震點點頭,臉上居然露出冷笑,站起身來,大步就往外面走去。
“田叔叔這就走了麼?”雷大小姐笑道。
“哼。”田震回頭冷笑道:“你們無非就是想看看能否激怒我,現在你們已經看到了。”
他忽然盯著風狂看了一會兒,冷冷道:“你知道麼?比起我來,你更加可憐。因為你還要等二十年!”
說完這些,田震頭也不回就走了。
一直走出了這棟大廈,田震臉上才露出幾分深深的痛苦和無奈。自己居然被逼到了這種地步,他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悲涼來。
剛才在上面,只要自己按耐不住心中火氣,真的拔劍和風狂拼一場,那麼就等於自己先破壞了二十年的約定的門規,風狂就可以不再受任何限制的當場格殺自己。
而田震也知道,自己地本事,是萬萬打不過風狂的。
“你真的能再忍二十年?”雷大小姐臉上帶著幾分嘲弄地笑意,看著風狂。
風狂忽然輕輕從身旁取下了那柄長劍,緩緩拔出,輕輕放在桌上,手裡拿著一方雪白的絲娟緩緩擦拭劍身。
他的動作輕柔緩慢,看著劍鋒的眼神,居然露出了一絲難得的平和,口中緩緩道:“我也想立刻就一劍殺了他……可是不行。”
他抬頭看了雷大小姐一眼:“我是五行宗弟子。門規就是門規。這不是什麼普通地仇殺,而是我們風門田門之間的鬥爭,不僅僅比的是武力法術,還有耐心勇氣……我一劍殺了他固然是不太困難。但是如果我真的那麼做了……其實就等於我輸了!”
說到這裡,風狂眼中射出一道凌厲地目光,盯著雷大小姐:“你是不是很希望我輸?”
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