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2 / 4)

小說:兄弟連 作者:人生幾何

在泰勒宣佈該決定之後,又拖了好幾個星期,獎章和嘉獎令——以及隨之而來的最重要的那5分——才變成了現實。

所有這些瑣碎無聊的軍紀細節都讓弟兄們對軍隊及其作風的不滿與日俱增。徵兵人員正在軍官和弟兄們之間來回遊說,勸他們加入常備軍,幾乎無人響應。韋伯斯特說出了大多數軍人的心聲:“我對陸軍厭惡至極,這種深深的憎惡從來就沒停止過。我只要活著就不會說它一句好話。”他在給父母的信中這樣寫道,“我覺得我在軍隊中90%的時光都被浪費了。”惟一一件讓他有收穫的事是“我確實學到了如何與人相處”。當辛克想給韋伯斯特一個正式任命時,韋伯斯特想了一會兒後說他情願放棄。

5。酗酒引來的殺戮

除了記分體系會帶來不滿與怒氣外,陸軍裡隨處可見的酗酒現象、過量的手槍和繳獲的汽車過多也都成了引起麻煩的禍根:對在奧地利的101師來說,交通事故的危險性決不亞於當初在比利時面對的德國軍隊。在奧地利最初的3個星期裡一共發生了70起車禍,比6月和7月內的6個星期發生的事故還要多。共造成20人死亡,近百人受傷。

一天晚上,羅伯特·馬什中士開著輛德國卡車帶著二等兵約翰·詹諾威克從關卡走小路

回營房。詹諾威克斜靠在一扇不結實的車門上。車撞上了一根木頭,詹諾威克失去了平衡,摔下了車,頭部著地。馬什火速把他送到濱湖採爾的團救護所,但由於顱骨破裂,詹諾威剋死在了路上。他的私人物品很少,只有一隻手錶、幾枚空降徽章、錢包和傘兵綬帶。斯皮爾斯上尉把它們收拾在一起,寄給了詹諾威克的父母。“他已經走過了漫長的旅程,”韋伯斯特寫道,“他曾空降在荷蘭,戰鬥在巴斯托涅。他討厭陸軍,但當今天,戰爭已經結束了,回家的美好前景就在眼前的時候,他卻死了。”

馬什並非酒後駕車。讓弟兄們引以為豪的是,在這方面,E連始終保持了良好的記錄:一向只委派那些頭腦清醒、責任心強計程車兵去執行守衛任務或在關卡執勤,而且弟兄們從不酒後駕車。其他連就沒有這麼小心謹慎了。二等兵奧基夫回憶起某天晚上,他和二等兵勞埃德·蓋伊在薩爾費爾登和濱湖採爾之間的關卡里執勤時遇到的一件事。“一輛德軍的敞篷小汽車沿著路飛馳而下,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蓋伊和我跳出來擋在路上迫使車停了下來。車裡有兩個穿著德國軍裝的人,都喝醉了。他們喊著‘見鬼,你幹嘛攔我們?都是自己人。’

“他們是我們的空降兵,但不是我們連的。我們警告他們,‘該死的,你們不要腦袋了嗎!’

“他們最後答應減速行駛。我們告訴他們再開約10英里會遇到另一個崗哨,他們必須小心而且開得像爬那樣慢。他們打包票叫我們放心。

“我們下了崗之後才得知那兩個該死的傻瓜試圖高速穿過韋靈駐守的關卡,韋靈大喊,‘停下!停下!’喊了三聲後,韋靈開了一槍打中了開車的那個傢伙。”

後來韋靈到醫院去看望了這個被他打傷的人;這位受傷的老兄說他並不怨恨韋靈,如果換成他,他也會這樣做。

格蘭特中士是託科阿時的老弟兄,他來自加利福尼亞,身強體壯,長著一頭金髮,總是笑咪咪的,大家都很尊重他——他在荷蘭曾有過驚人的表現——也都很喜歡他。一天晚上他開車帶著幾個二等兵去關卡換崗。他們到了以後發現出了事。

一個醉醺醺的美國兵站在那兒,手裡握著把手槍,他的腳下橫躺著兩具德國人的屍體。這個美國兵的汽油用完了,就強迫這兩個德國人停車,並向他們索要汽油。但他不懂德語,德國人也不懂英語,他就認為德國人在拒絕他,於是就開槍殺了他們。

一個來自軍事情報部門的英國少校剛好駕車從旁邊經過。他和一箇中士走下吉普車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那個美國兵用槍指著他們要他們掉頭走路。

恰在此時,格蘭特開車經過。美國兵對著格蘭特就是一槍,偏了。英國少校上前一步想奪下他的兇器,美國兵轉身朝他射擊,他應聲倒地而亡。接著,他又一槍打死了英國中士。見格蘭特向他跑過來,美國兵開槍打中他的頭部後跑了。

斯皮爾斯非常敬愛格蘭特。他一聽說格蘭特受了傷,立即和福利中尉跳上吉普車趕往事發地,他們把格蘭特抬上擔架,車呼嘯著朝團救護所開去。救護所裡亂糟糟的,醫生鬍子拉茬,穿著一件滿是汙跡的襯衫,一副邋遢相。他掃了格蘭特一眼說,“沒救了。”

“胡說。”斯皮爾斯說著,把格蘭特抬上擔架,又一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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