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急切想知道哈桑的新計劃。開啟信箱,不見新信件。看來還沒收到訊息,基地離有電話的地方好幾百公里,聯絡員估計在路上。
北疆不可久留,不冒險是不行了。海達爾邊盤算邊走出網咖,一輛麵包車像算準時間一樣開到他身前。
“開車!”海達爾坐上助手座。車裡坐滿了人,巴提力克也在其中。車開了,他稍稍側面向後問:“事情辦得順利嗎?”
巴提力克得意地說:“我們的人,做這種事就像吃抓飯一樣容易。還有誰,我們接著來!”
“夠了,再鬧變成搶劫了。”海達爾對拿到錢已胸有成竹,但他不認為自己是搶劫或勒索,“我們的時間緊,貨估計已經上路。今晚,你和塔西帶人去口岸接貨,爭取搶在共產黨前頭。”
巴提力克看了一眼開車的塔西:“他行嗎?我看他就會開車,穿得又漂亮,像個巴依(財主)老爺。”
車突然停了,很少說話的塔西跳下駕駛座。
“喂,他要去哪?”巴提力克疑惑地望出車窗,塔西卻不見。
海達爾不聞不問,若有所思地點燃一支菸。這時,車上的人突然感覺麵包車在抬高離地。
“媽的,怎麼回事?不好,有地震!”巴提力克一臉緊張。麵包車開始一點點傾斜,車上的人一陣慌亂。
“行了,塔西。上車!”海達爾說完,車子才慢慢回覆了原狀。
塔西氣不過巴提力克,故意賣弄武力,一人將車子端起。他坐上駕駛座,砰地關上門,轉過臉瞪巴提力克,陰森森地說:“我不行,你殺了我,你不行,我照樣殺了你!”
“開車!,回去我還有事佈置。”海達爾發話,誰也不敢再出聲。
看守所的鐵門徐徐開啟,一輛嶄新的沙漠王子越野車高速駛進院子。監舍門外站崗的武警戰士也被這駕漂亮的車子所吸引,走出崗哨盯著看。戴墨鏡的努爾跳下車,得意地向院子四周環望,大叫一聲:“林建北,你死哪兒去了?”說完扔掉菸頭,走向監舍大門。
“請出示你的證件?”站崗的武警並沒有因為努爾開來一輛漂亮車而對他另眼看待。
“證件忘帶了,我是努爾,不認識我了?好像你抽過我的煙呢!”努爾所有口袋摸遍,也沒找出證件。
武警還是重複那句話:“請出示你的證件?”
努爾無奈,又把所有的口袋摸了一次,最後惱火地將車鑰匙拍進武警手中說:“這是我的車鑰匙,這輛車值好幾十萬啊,我剛從公安廳接回來的。行了吧?”
武警目瞪口呆之際,努爾已閃身進門。
監舍審訊室外的走廊裡,林建北眉頭緊鎖,站在一個門外,從門上的小視窗往裡看。裡面坐著肉孜和兩個年青的維族警察。
“瞧瞧你們的樣子,跟漢人的狗有什麼兩樣?我們同是一樣的維族兄弟,穆斯林兄弟,可漢族人呢,他們壞透了!只想讓我們自相殘殺。”肉孜正在口若懸河。
一個警察喝道:“肉孜,給我放老實點兒。這是什麼地方你知道嗎,到了這兒還敢挑撥離間?”肉孜瞥了他一眼,冷笑說:“小兄弟,別對我這麼兇,要懂得為自己留條後路。你現在這麼賣力氣,有什麼好處?你們再怎麼賣命,也不會有好結果的。看看,當官輪不到你們,正職的官全是漢人,你們最多是個副職,副職有什麼用?名字好聽一點,照樣是條狗,貪汙受賄也沒有你的份……”
“如實回答問題,不準扯那麼遠!”另一個警察拍起桌子。
努爾在走廊出現的響動很大。林建北聽到聲音只是轉了一下頭,又繼續看審訊室。
“怎麼搞的,不是叫你到外邊去接我嗎?”努爾口中罵罵咧咧地走近,“媽的,開回來一輛新的牛頭車,本來想給你第一個看見的……喂,你小子怎麼了?”
林建北還是不為所動,眼睛貼著小視窗。努爾討了個沒趣,轉而摸出一包煙說:“來,抽菸,我特意留下兩根兒好的……”林建北伸出手,頭還是沒轉過來。努爾把煙塞進他手口,乾脆擠開他,邊湊近小窗邊說:“審誰呀,有什麼好看的?哇,是肉孜這小子。”
肉孜還在滔滔不絕:“別以為你們是警察,漢人一樣不相信你們,你看,你們倆審問我,還派個漢人在門外監視。他們害怕我們維族人團結,所以我們越是要團結起來,只要我們團結,一定可以把漢人趕走,我們一定能夠獨立!你們不敢加入我們也不要緊,只要你們……”
努爾看不下去了,收起煙罵道:“二球的,口水還不少,看老子怎麼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