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終於回來了!我一直擔心你!”阮潔拍拍胸口,一副驚魂乍定的樣子。孫文芳再有不是,也是她在這個世界的惟一親人,沒了她,阮潔最後的一點精神支柱就垮了。
“看!我買了好吃的!餓壞了吧!”孫文芳將袋子塞給阮潔。
“那這個……”阮潔手裡拿著兩烤熟的地瓜,那是她和孫文芳的晚餐,阮潔本意是等孫文芳回來一塊吃的。
孫文芳一把奪過來遠遠的扔了出去,“誰還吃這個!”
四下瞅了瞅,孫文芳往阮潔身旁湊了湊,壓低聲道:“今天,我辦成一件大事!我見到袁偉了,他答應幫咱們辦身份證明,還說要資助咱們開個小店什麼的,我現在懷裡就揣著好幾萬,要不是怕引起別人注意,早帶你消費去了!”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孫文芳對阮潔,那還是有點情意的,不是阮潔,她早在幾個月前就病死街頭了。當然,有些話,該含糊說還是要含糊說的,比如十萬就變成了幾萬……
“真的!?”阮潔喜極而泣,孫文芳早就唸叨著想要去找袁偉了,但阮潔一直反對她這麼做,畢竟雙方現在差距已太懸殊,況且孫文芳跟袁偉以前關係就很一般,比陌生人強不了多少,再加上孫的那張嘴沒遮沒攔的,阮潔擔心她出事。現在聽孫文芳這麼說,既意外,又高興。
“傻樣兒!”孫文芳咕噥著替阮潔擦擦眼淚,“跟著我,錯不了!鎮定點,別讓人看出點什麼來!這裡的人可沒幾個好東西……來,吃東西,還熱著呢!”孫文芳說著兩隻手在自己的褲子上咣了咣,從袋子裡撕下一條雞腿遞給了阮潔,“XX的個B,這些日子,可把咱姐妹折騰慘了,人都老了十歲,得好好補補,還有,做面板護理,美容,買衣服……倒是不用減肥了!”她說著自己也撕下條雞腿,哇唔、哇唔的大嚼大咽,然後擰開個飲料,噸噸噸!灌下半瓶,到有些古時綠林漢子大塊肉、大口酒的風采。這都是幾個月來風餐露宿養成的,以前,吃香也還斯文。
阮潔雖然也好長時間沒見葷,但還保持著一些文雅,小口小口的吃,不過稍快了一些而已。
一個穿著舊到褪了色的、帶兜帽大衣的男人默默地走到營火對面,拉了把頗椅子坐了下來,伸出一雙骨節粗大的手,烤著火,不言不語,火焰的光芒偶爾能映照出他的一些面容,刀削般的面頰、濃密的胡楂子,大致三旬左右。
這種情況很平常,流浪漢當然要流浪,營地是標準的公共場所,總有些人來,也有人走。
阮潔本想招呼下這位陌生的大哥的,反正孫文芳買的東西夠多,自己兩人也吃不了,在這裡出現的人,都有不得以的難處,應該互相照顧一下。
孫文芳卻一把拉住了阮潔,制止了她的舉動,並向她使了個嚴厲的眼色,那意思,見都沒見過的陌生人,你就敢招惹,不知道人心險惡?
兩女也不再說話,低頭默默吃東西,吃完收拾收拾,阮潔還特意撿回了那兩個先前被孫文芳扔掉的地瓜,這裡雖然是難民營,但人們還是注意起碼的衛生的,大都物在其位,擺放整齊,並不是一派廢品回收站的景像。
“你們吃了很多苦吧!”那帶兜帽的男人這時突然說話了,沒有抬頭,依舊烤著火,但這個圈裡除了他,只有阮潔和孫文芳,這話是對誰說的,自然不用猜。
孫文芳臉色一緊,拉起阮潔就要走。那男人右手輕輕一抖,手中就多了把精巧的小槍,嗤!一道細光射穿了孫文芳的頭顱,孫文芳的動作一僵,眼神發瓷,然後癱坐回頗沙發,以極不自然的姿勢窩在那裡,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對這世界充滿了留戀。
阮潔驚呼了半聲,就被那男人用槍指著跌坐在沙發上,眼淚一個勁地流。
“她不該去攀權附貴。更不該透過威脅的手段達到目的。”那男人依舊在烤火,“吃飽了好上路,你看她,還是不滿足!”
男人抬起頭,一雙眼在營火的映照下亮晶晶的,“你是無辜的,所以,如果你能讓我舒爽一下的話,我也許會考慮放過你。”
“其實,你只是想找個殺人的理由,姦殺!連屍體都不用處理。否則,你不會選擇這種廉價的能量槍做武器。”不知何時,男人旁邊已多了個被黑光包裹的人影,這次,人影開了口,聲音很平淡,像白開水。
那男人內心無比震撼,他知道自己遇上了異能高手,對方的能力不但深不可測,對他更是抱有濃重的敵意。
男人想暴起反擊,可當他要動的時候,驚恐的發現,周圍的空氣彷彿都成了鑄鐵,他竟然無法動彈一分一毫,緊接著,巨力從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