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當然要互相幫助。我在聯邦站穩腳跟後,是派人暗中去那個小鎮找過你們的,怎麼說,以我現在的能力,幫你們辦個出身,再資助些錢,從事些正經賣賣也是沒什麼問題的。可你們那時都已不在了,那邊是帝國領,這兵荒馬亂的,不好找啊!”
“袁大哥,你真是個好人,我還怕你不肯認我們了呢!你是不知道,那假的身份證明,只能抵擋一時,我們很快就淪落的比難民還悽慘,後來細一打聽,那個目的地,塔、塔,哦對,塔桑尼,早就在戰爭中被廢棄,不但遠,而且根本沒有航船,想要去啊,得花錢顧太空船,那可是天價……”
袁偉很有耐心的聽著孫文芳滔滔不絕的訴苦,時不時還加些感嘆詞助興,絕對算的上一位好聽眾。
茶,喝下去了,續滿,續滿,再喝下去,一口氣說了兩個多鐘頭,孫文芳總算把長久以來憋在心裡的苦水給倒完了。
“你們確實挺不容易,放心,有我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正說著,噹啷啷,一陣悠揚的音樂響起,“抱歉,有電話。”
袁偉起身,不緊不慢的踱著步走到話機邊,拿起電話,一手叉著腰,揚聲道:“喂?對!是我!嗯?我就不去了吧!我在陪一位故人,飽受戰亂之苦啊,好不容易見到的!對,對!嗯?議長也到?嗯,嗯!明白了,那好吧!”
袁偉放下電話,對孫文芳道:“你先坐一下。”
“那個,袁大哥,要是你忙,不如再約個時間?”孫文芳皮笑肉不笑,戲演的不太好,明顯的故作姿態。
袁偉不說話,只是伸手空著向下壓壓,示意孫文芳少安毋躁,不一會兒,等袁偉從書房出來時,手裡已經多了厚厚一疊聯邦幣,看那一小札、一小札的模樣,大概有十萬的樣子,袁偉走到孫文芳身邊,將錢塞到她手裡,“看你的樣子也知道沒少吃苦,拿著這些錢,先好好休息幾天,我託人把你的身份問題解決了,有了身份,有了卡,才能算這個世界的正式一員,其他的事,都可以慢慢來,一切有我。”
“這,怎麼好意思,啊……那我就收下了!謝謝啊!”孫文芳假意推脫了幾下,一雙肥手卻死抓著錢不放,謙讓兩下,俐落的塞進了自己的懷裡。
“今天先就這樣,我還有個不得不去的應酬。下次注意一下形像,另外我現在叫赫斯?布倫狄斯,記一下,下次可別搞錯了,哪有連老鄉名字都能搞錯的?對不對?注意下細節。另外,如果來時我不在,跟門房交涉下,預約個時間,那些都是下等人,別再像今天那樣跟他們一般見識,客氣點才顯得咱有身份,你說是不?電話號碼是不方便留給你的,監聽氾濫,電話裡說事情不方便,還有就是記者們的狗鼻子很靈,我現在是公眾人物……”袁偉諄諄告誡,說的都是不見外的話,似乎真把孫文芳當成了自己人。
孫文芳唯唯諾諾,連連稱是,今天為了見袁偉,她確實表演了一把潑婦罵街,要不是袁偉恰巧回宅碰上,保衛就打電話叫警察抓人了。袁偉現在最大的心病就是主宰腕輪,不能取、也取不掉,他真的很怕孫文芳和其他的幾個新人冒險者這麼一鬧,被他的政敵們整了去,那就麻煩大了。
所以,這才先讓進屋來,問清情況,再行定奪。給孫文芳倒茶的時候,袁偉心中就已經有了定計。
一番感恩戴德之後,孫文芳匆匆離開了袁偉的宅邸,走出兩條街後,仍不時用拙劣的動作做掩護,瞅瞅有沒有跟蹤,頗有幾分做賊般猥瑣。終於,吱溜!她拐上一條小路迅速消失,時值天色已暗,到真像頭肥老鼠。
袁偉的過往,好聽八卦訊息的孫文芳很早之前是聽三無青年李克亮提過一些的。
“袁偉曾對他多年的姘頭出手,用炸彈,車毀人亡,姘頭被炸成兩截,腸子飛出半條街……”這是李克亮的原話,雖然有誇大嫌疑,卻也能說明一些問題。孫文芳還是有些忌憚的。
形勢逼人強!本性決定了一個人在走投無路時會冒怎樣的險。孫文芳選擇了要挾,目標就是偶然發現的大魚、袁偉。要說起來,她的那點算盤,就是仗著冒險者手腕上的主宰腕輪,勒索點錢物。至於說詞,無非如果不給,就如何如何,你想殺我,我也不怕,如果我三天不出現,自有人將訊息捅出去云云。
沒想到袁偉不是一般的好說話,竟然念及舊情,沒等要,就先給了她十萬花著,雖然有些讓人難以置信,但,畢竟錢到手了。孫文芳自認為也是有兩下的,跑了趟公廁,出來時已經換了裝,還故意反方向走了一會兒,又打車在城裡兜了幾圈,買了些吃食,這才向臨時住所而去。
袁偉沒有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