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的侍者還是很快的輕聲敲門了。
“進來!”由於是高階客房,有專人負責安全問題,所以門是不鎖的。李珂來時先行潛入再給周漪開門,那是警覺性使然。
“霍克理先生,請問我能幫您點什麼?”一個鬍鬚修剪的整齊妥帖、打了蠟的頭髮梳的很順的中年男人向陳燃微笑施禮,衣著整潔,一絲不苟。
“準備些食物,只有我一個人吃,不要太油膩。”
“好的,先生,請問酒水呢?還是Perrier Jouet Belle Epaque 1907?(‘巴黎之花美麗時光’香檳酒)”
“是的,要Brut!(幹味)”陳燃微微點頭。
“請稍等!”侍者風度翩翩的再次鞠躬,倒退三步,然後出門而去。
陳燃暗自點頭,顯然,自己這副尊容已經撤換掉了原來的卡爾?霍克理那似乎是羅馬尼亞混血兒的外貌特徵,最起碼從容貌上,沒人會對他的身份產生質疑。那麼,要想成功扮演這個角色,最需要提防的就是兩個人,一個就是貼身僕人賴福傑,另一個就是同床共枕的露絲。
“露絲(ROSE)……俗不可耐的名字!”陳燃無奈地搖了搖頭。
對於這位出身於沒落貴族的17歲女子,陳燃談不上厭惡,也沒什麼好感。
露絲確實從小接受了貴族式的教育,這點從她的情趣上就可以看出一二。從骨子裡,她絕不缺乏傲慢,和她的母親一樣,她看不起暴富的新一代‘貴族’,也就是資本家和商人,認為他們缺乏必要的文化修養和家族底蘊。
然而,她們又必須接受一個現實,那就是新舊交替,固有的上等貴族將被那些‘丈夫在西部發現金礦’的‘暴發戶’們代替,而她們,要麼選擇依附其羽翼延續所謂的家族榮耀,要麼就像露絲的母親說的那樣,為了生計,成為一名紡紗工人。從這一點講,露絲更接近一個用於交換的商品。
到1912年為止,工業技術給人們帶來了將近20年的連續不斷的奇蹟,西方世界的人們已經享受了100年的安穩和太平。科技穩定地進步,工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