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在瑞德維學習的時候,那些孩子也在學著以正確的方式接觸足球,學著養成良好的習慣。很自然,一種凝聚力很快在曼聯隊中生長出來。不久,我們就到北愛爾蘭的科爾雷恩去參加牛奶杯的比賽。參加比賽的隊伍來自於世界各地,而那是我們頭一次作為一個團體代表著俱樂部參賽。
我們在一起很愉快。都是16歲左右的小夥子,旅途中我們開始互相瞭解,既是隊員之間的又是普通入之間的那種瞭解。牛奶杯的比賽現在仍然繼續進行著。除了牛奶盃賽,還有很多活動:我記得我們安排了一個遊行,要穿過當地的城區,為的是使我們身著曼聯隊隊服顯得很搶眼。整個旅程都是由諾比·斯蒂萊爾斯和隊醫吉米·科蘭負責。諾比了解我,也很信任我,他讓我來當球隊的隊長。
這支球隊,現在除了有些球員還在老特拉福德,其他很多人都在別的地方發展的很好。本·託恩利是那次旅程中最優秀的隊員,並獲得了比賽的球員獎,他離開曼聯隊後一直也做得很出色,儘管某些嚴重的傷痛令他難受了這麼多年。我們有加利、菲爾、保羅·斯科爾斯、尼基·巴特,再加上本、基思·吉萊斯皮、羅比·薩維奇和科林·莫多克,毫無疑問我們贏得了獎盃。我們住在哈里·克萊格開的旅店裡,他自己就是曼聯隊裡的大人物。他從慕尼黑空難中倖存下來,非常喜歡曼聯隊的年輕小夥子們能在他的旅店逗留。牛奶杯是我們作為曼聯隊球員贏得的第一件銀器。
此後的每一天都特別的開心。在我離開家正式開始去曼徹斯特訓練之前,父親就只往我腦袋裡灌輸了一樣東西:“你已經和曼聯簽約了,但你還沒有取得任何成績。當你開始進入成年隊時,我們還能談論一下你取得的一點成績。在此之前,不要想你已經成功了。”
他真的需要跟我說那番話嗎?當然,知道父親會在身邊督促我並沒有什麼不好。
但是我也沒有到處炫耀,告訴每一個人我已經和曼聯隊簽約了。我只是渴望進步,急不可待的想開始訓練。一旦我開始訓練了,當然,我也就理解了父親的意思。
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去過曼聯隊的老訓練基地克利夫球場,去看成年球隊的訓練。
而現在我必須每天早上自己在那兒,和那些老球員們訓練。於是我開始明白,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成為一名曼聯隊球員,而是努力地工作,確保他們會繼續讓你留在那兒。
開始領悟到這一層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任何的藉口不好好努力了。這倒不是因為有了教練埃利克·哈里森來當總教練的緣故。
如果說我的父親和阿萊克斯·弗格森成就了我的事業的話,當然也還應包括埃利克。儘管到現在,從我第一次見到他算起12年過去了,我依然期望從他那兒得到指點和忠告。他會告訴我他在想些什麼,而不是他認為我想聽的什麼。像對待其他在曼聯隊共事的孩子一樣,我知道他很在意我。細想想我能確信他內心裡還是很喜歡我的。我現在仍然那麼認為。
埃利克讓人有點怕他。我們對他的脾氣早有耳聞,正因為如此我預先還有點擔心。但很快我就發現他是一個非常出色的教練。他為我們做的每件事情都很到位:在他指導的那個賽季裡,給我們安排多大強度訓練,如何理解我們的感受,幫助我們建立多大的自信,他都把握得很好。埃利克有幸和一群很有才能的小夥子們一起訓練,但是他的信譽來自於把我們培養成了專業的足球運動員,在之後的3年中,又把我們培養成一支球隊。
他聲名在外的暴躁性格也是真的。當埃利克發脾氣的時候,他可以把你貶到比你認識的所有人都差勁兒。我們那時都還很小,我得說從埃利克那兒得到的批評比從教練那兒得到的要恐怖的多。我記得當時我們在克利夫球場有一些比賽,埃利克的辦公室有一面大窗戶,從那兒往外看可以看到我們訓練的場地。如果你犯了一個小錯誤或是做了一件你知道本不該做的事之後,會聽到他的怒罵和梆梆梆敲玻璃的聲音。那個時候你不敢抬頭朝那個方向看,因為你知道那肯定是埃利克,他不高興了。但是你又必須瞥一眼,如果已經看不見他在窗戶後面喊叫,那時你就知道真有麻煩來了,是該撤到場地另一頭去的時候了,因為埃利克肯定正在下樓趕到場地這邊來。
當埃利克對你表示滿意的時候,本身也是件讓你覺得很得意的事。如果我在早上聽到他說:“好球,大衛”,那麼一天中剩下的時間我都會好過些,否則,如果他因為什麼事批評你的話,你得想好以後是否再犯。我記得有段時間,每當我得到球就試著傳給50米開外的人。即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