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太過情意無止境,宋義當即頓了腳步,眼眶猛地一個酸澀,差點掉下男兒淚來。
“洛殷找到了。”宋邇低喊了一聲,同樣被震驚的七零八落,他沒料到有生之年能聽到宋烈原這樣悲切又情深意重的呼喊聲,他叫什麼?
他叫洛殷;老婆。
。。。。。。
“是,找到了。”宋義喃喃地重複了一句,被宋邇拉著往上走,幾步像走了幾千米,終於到了一方平臺,空空的視野裡,面對著一塊巨大的崖壁,底下是懸崖,風聲在下面呼響,如此,也蓋不住宋烈原的喘息聲,他跪在地上把人事不省的女人摟進了懷裡。
宋義幹了一天的糊塗事,終於頓悟了什麼;他的眼睛沒有瞎。
多麼熟悉的畫面!
一個月前出的那場車禍,宋烈原不正是這個樣子把她從頭到尾的探觸了一遍!
當時的細雨,人聲混亂遮蓋了他的情切,現在無論如何也蓋不住,他把洛殷樓在懷裡,抱著她,一雙手從她的額一直撫觸到腹腔,在腰側腎臟的位置來回輾轉了幾十遍,終於,宋烈原說服了自己,那裡不存在問題,他徹底鬆弛下來,緊緊抱住洛殷,親吻她凌亂的髮絲,失而復得的狂喜淹沒了他萌龍過江。
看著那一幕,宋義的眼睛有些刺疼,心中固執的牆被徹底瓦解了。
他恐怕誤解了某些事情,宋烈原不止是對待恩人之女的態度,相識多年,他此刻在空寂的山道上的動作被宋義看的透徹。
洛殷對他而言,竟然是摯愛?
。。。。。。
宋邇首先從巨大的震驚裡反應過來,第一時間衝到平臺上檢查洛殷的情況,月色照清了她的臉,狼狽不堪的分不清是血的溼潤痕跡還是汗水的,風吹來,隱隱道出了是血的答案,她身上的衣服被拖曳的變形,白皙圓潤的左肩膀暴露在外面,上面擦破了皮,血絲滲滲,宋邇要繼續檢查她是受重傷還是虛驚之時,宋烈原卻不給他碰。
“她沒事。”宋烈原正在努力平復情緒,句子有些斷斷續續,“。。。。。。那是別人的血。”
“是歹徒的血?”洛殷躺在這裡,雖然沒有發生可悲的慘狀,但事情太過複雜蹊蹺,那個歹徒去哪裡了,他和洛殷又發生了什麼,不管怎樣,先要把洛殷帶回去再說,宋邇想都沒想,俯身就要橫抱起洛殷,卻再次被宋烈原避開了,他幾乎帶著踉蹌著把洛殷抱了起來,要往山下走。
宋邇阻止他,驚呼,“把她給我,你還有力氣?”
這路狂奔上來,不去半條命已經是造化,現在還要抱洛殷下山?雖是下行,也要極大體力才行!
宋邇上來時跑十步歇一步,體力儲存絕對比一路狂奔不停的宋烈原強。
宋烈原沒有理宋邇,他的心全部被懷裡的女人吸住了,聽不清其他人的聲音,更不會把她交給別人,他是她的丈夫,生死悲喜都將由他承託,此刻,不過是一條下山的路,一條回家的路,算的了什麼。
冥冥中的註定,你認為不可能的東西,偏偏她的丈夫就有感應的堅持著她就在那裡。
天色半昏暗,月色有些搖曳,朦朧的樹影在空中略過,洛殷被宋烈原的吼聲驚醒,他正抱著自己下山,持續的下陡坡過程中,好幾次發軟差點跌倒,宋義宋邇看不過去,要過來抱,宋烈原開始時還客氣,說不用,後來就是吼的。
“我自己來,誰也別碰她!”
後面的兩個男人沒了聲音。
洛殷的眼淚掉下來,像斷了線的珠子。
。。。。。。何必?
這麼長的陡坡臺階,望不到盡頭,為何不用輕鬆一點的揹著,這麼抱就是要不斷親吻她的髮際?
他的呼吸脆弱的像精疲力竭的野獸,急促殘喘著,一聲聲支撐著,等到了目的地,他可能會徹底倒下。
洛殷心酸的要命,用乾啞到疼痛的嗓子微弱命令他。
“。。。。。。放我下來。”
宋烈原聽到她的聲音欣喜,卻不執行她的命令,低聲,“就快到了,快到了。”
“阿原!她醒了,沒事了,把她交給我!”宋義焦急的聲音。
宋烈原斬釘截鐵的一聲,“不快穿之情有千千劫。”
洛殷嚐到了血的味道;宋烈原掉下的汗和她自己的眼淚,一齊把臉上乾涸的血跡化開了,口中泛著腥甜欲往外奔,不知是受到了內傷,還是因為這個男人快要累死的樣子太過刺她的心。
他這樣對她;自己如何回報?好像用光全部力量都稱不上他對自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