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組合,當然,最值得一提的還是跌宕的劇情,精彩的對白,皆大歡喜卻又略帶憂傷的結局,能滿足每個人的需求。毫無疑問,《約法三章》是本年度最值得一看的電影。”
另一則著名導演兼影評家的評論也頗有趣味:“我要說付出和努力通常不成正比,我的許多同行都跟我抱怨過:我最真誠的電影往往是最不被觀眾所喜歡的。但我要說,《約法三章》是一部真誠的電影,和其票房相得益彰。我有預感,這不僅僅是一部成功的電影,而且會變成一種社會學現象。多年後人們也會用津津樂道的語氣談起它。”
同時,劇組奔波各地參加見面會,在各大電視臺參加訪談節目。節目上大家妙語如珠,連我媽這種寡言的人都很配合主持人。我在網上搜了搜,發現評分也相當高。
在這場聲勢浩大的宣傳中,顧持鈞絕對是最佳話題。雖然他在電影裡的戲份不算最多,可他還是本片的編劇。身為演員又創作劇本的全才並不少見,但所有人都認為:能像顧持鈞這樣,在兩個行業都能做得極其出色,卻很罕見。
大家都感慨:顧持鈞一次次打破人們對他的期望,在人們以為他是男花瓶的時候他憑藉自己的演技拿到了影帝;人們以為他演技和外貌一樣出色的時候,他居然還可以自己動手創作出這麼出色的、對人物心理琢磨得那麼透徹的優秀劇本。真是難得。
顧持鈞這段時間接受訪談無數,對編劇的心得倒不予多談,只用完美的態度笑道:這個故事我想了很多年,改過無數次,十年後終於得到了導演的認可,將其展現在大熒幕上,我很感激。
所謂才貌雙全,再加上態度謙虛,得到了一致的讚譽。
華麗的影評加上巨大的媒體宣傳攻勢,電影不紅都不可能。所謂的人群效應和口碑相傳就是如此,票房火爆。顯然,上映三個星期,成本基本上已經收回,票房眼看著一路看漲,很快就要打破歷史記錄。所以電影公司在劇組從外地宣傳歸來後,辦了個慶祝晚宴。
紀小蕊興致勃勃邀請我出席,還不等我吱聲,她又迅速道:“這次你可不能再推辭啊,這次晚宴很重要。剛剛在飛機上,梁導再三強調,我就算綁也要把你綁來。”
居然都上升到暴力事件了,可見事關重大。
我匪夷所思:“這叫什麼話!?我實在——”
“別忙著拒絕,”紀小蕊匆匆打斷我的話,“這次慶功宴,你可以帶人來的。”
我一愣,“帶誰?”
她說,“你不是有個朋友被蓋亞看中卻拒絕簽約嗎?你可以帶他來讓梁導見一見。”
“啊,是嗎?”我的心口一動。
對沈欽言來說,這真的是個好機會。
“這次慶功宴場面非同一般,來的都是大人物。錯過可惜。”紀小蕊說。
我忍不住猶豫了,你看,這事對我來說也就是一頓難吃的晚飯,可對沈欽言來說,卻是人生的巨大轉折。安露說的話一陣陣的在我腦子裡迴響。
“噢……好。”
電話那頭的紀小蕊不知為何鬆了口氣,笑起來:“答應就好。我幫你們準備晚宴的禮服,告訴我你朋友的尺碼。”
“大概是一米八四八五,偏瘦,腿非常長……”我費力地解釋。
“那麼,跟顧先生也差不多。”
“比他還要瘦上一點兒。”
“呵……”紀小蕊十分詭異地輕笑了一聲:“小真,我對你的朋友,充滿期待。”
掛上電話後,我反思了一下自己:總不能即將參與電影的慶功儀式還沒有看過這部電影本身。我轉頭就給沈欽言電話,考慮到下午晚上一票難求,約他明天一早去電影院看看早上的第一場。
沈欽言現在的新工作是同屋那支哥特樂隊的電吉他手。
我去酒吧聽過一次,當時驚為天人。他彈吉他時總是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臉,可激盪的音樂如決堤之水從他指尖流淌而出。他在舞臺上幾乎不動,除了手指間的動作,整個人完全是靜態的——那種凜冽的氣質,真的讓人沉迷。
他每晚都是通宵上班,白天的時間倒是充裕,一個電話過去,他飛快地應允了。雖然是早上,但也有不少人了,大都是跟我們年紀差不多的學生。
我和沈欽言捧著爆米花和可樂進了電影院。
沈欽言忽然問我:“你以前也是這樣,坐在電影院看你媽媽的電影?”
當然是這樣。
我不知道其他從小失母的孩子處在我的角色會作何感想,但也只有坐在電影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