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可是隻能瞧見那米白『色』的窗簾,裡面的情況一絲也看不到,心底的不安一點一點擴大,冷汗慢慢地從『毛』孔裡滲出。
午後的陽光很溫暖,她的周身卻彷彿陷入了無邊的黑暗與冰冷,甚至有些瑟瑟發抖。
砰——
一聲槍響!
葉星辰的雙腿忽然一軟,幸而舒嬈一把抓緊了她,“星辰!”
她沒回答,全身的力氣彷彿都隨著那聲槍響而消失了,呼吸頓時困難,大腦也停止了所有的思考,眼神惶恐地望向金店門口,神『色』不勝悲涼。
所有人都屏息以待。
而樓翼身旁的那名女子,卻是忽然破涕為笑,那笑容明媚,充滿了對他的相信與篤定。
下一秒,金店的門開啟了,樓犀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一手持槍,一手反扣著劫匪,眼神桀驁而疏冷,如戰神般凱旋歸來。
現場群眾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兩名警察接管了劫匪,其他人衝進金店去善後,而樓犀的神『色』一如既往得寡淡,彷彿剛剛經歷一場生死的人不是他,臉部線條崩得有些緊,神情肅然又令人莫名的安心。
看到他平安無事,葉星辰忽然覺得自己的鼻頭一酸,眼淚不自覺湧了上來,她咬著下唇,剎那間已是淚如雨下。
雙手緊緊地抓緊衣服下襬,壓抑了多時的驚慌和恐懼霎時衝破了淚腺,洶湧而出。
微微眨眼,盈盈的淚光閃爍,模糊了視線中的一切。
她扯了扯嘴角,卻終究沒有發生任何聲音。
“樓……犀……”她在心裡默默唸著他的名字,顫抖著嘴唇,慘白的臉『色』。
“樓犀!”另外一道女音蓋過了她的,聲音的主人快步奔向樓犀,欣喜地偎進他懷裡。
葉星辰的心驀地一絲抽痛,咬著下唇,怔然地看向他們,焦距卻似乎有些恍惚。
樓犀高大的身軀被人重重一撞,下意識地蹙眉,低頭看著胸前的景颯,想推開她,卻又想到她才脫險,或許還有些驚魂未定,於是有些猶豫,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沉聲安慰道,“沒事了,別怕。”
景颯卻不肯鬆手,仍舊是緊緊抱著他。
樓犀眉心微蹙,輕輕撥下她的手,卻在掌心中『摸』到一把『潮』溼,那是……血。
她的左手受了傷,是為了裝作發病而自己故意摳傷的,他不得不承認,如果換成另外一個人質,營救行動或許不會這麼順利,這是他們認識了二十多年的默契。
葉星辰因緊張而一直緊緊攥著的拳頭微微收緊,新修的指甲有點尖利,竟很有些生疼。
“景颯,我先幫你包紮一下!”樓翼忽然出聲。
景颯?
葉星辰微微咬唇,景颯,很好聽的名字,至若春和景明,英姿颯爽。
她這才認真地去看那女子,五官秀雅淨麗,穿著得體,一頭烏黑的長髮綰起,『露』出一截優美的玉頸,小巧的鑽石耳環在耳間垂『蕩』,璀亮得猶如一顆星,很美,遙不可及。
樓翼正幫她簡單包紮,她左手掌心一片鮮紅,除了鮮血,還有那朵盛放著的梅花。
葉星辰心『潮』起伏,久久無法平靜。
警笛聲持續響起,現場群眾開始有秩序地疏散,葉星辰卻宛若雕像一般,不是不想走,而是怎麼都找不回力氣。
很快有警察向樓犀問詢筆錄,記者的閃光燈次第閃爍,照亮他的俊容。
而樓犀並不想接受採訪,微微閃躲,抬手遮住臉龐,一個側身,視線瞥見葉星辰所在的位置,驀地怔住。
他覆蓋在額頭上的手沒有放下,陽光照下來,俊容上一道暗影,他的表情格外朦朧,也格外俊朗。
葉星辰默默望著他,儘管他的手擋住了他的眼睛,可是她知道他看見她了。
四目相對,她朦朧的目光與他漆黑的眼眸對上,心頭恍若遭到重擊。
現場嘈雜的聲音都化作虛無,整個世界安靜下來。
凝望著目光茫然的她,樓犀的呼吸忽然一緊,她『潮』溼的眼睛,讓他的左胸驀地抽痛,心疼之情驟然蔓延了整個身體,深邃的黑眸沉靜如海,眼裡有一種溫柔的憐惜默默湧起。
他下意識地朝她走去,目光卻忽然落在她身旁的舒嬈身上,腳步又是一頓。
“樓犀!”樓翼忽然叫他。
樓犀聽到了,那張冷漠的俊容上卻沒有什麼情緒,沒有回頭,仍站在原地,目光緊緊望著葉星辰。
樓翼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驀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