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這個營業員是一個朝著外地口音的女人，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就遇見了一個長相不凡的型男，穿著睡衣來買衛生巾，一時間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
所以她又強調一遍，“先生你啥意思啊？你要買這個東西啊？”
“是的，有什麼問題嗎？”韓衛東很討厭這個大嗓門的女人。
“先生，你可看好了，這是女人用的衛生巾，不是面巾紙，面巾紙在那邊了。”這個女人用手指向另一個貨架。
韓衛東第一次遇到這麼二的營業員，開始懷疑這家超市的老闆是不是為了免稅特意找一些智障人士來這裡上班，怎麼說自己居住的也是高檔小區，竟然有這樣的人出現，簡直不可思議。
“我什麼時候說我是我用了，還有我認識字，我是給我老婆買不可以嗎？”
韓衛東覺得自己真是多餘和她解釋，懷疑她是否能聽懂。
“噢，原來是給你媳婦買的，你媳婦咋不自己買呢，你一個老爺們懂啥啊？”那個女營業員倒是幫著韓衛東說起好話來。
韓衛東實在是懶得理她，就說，“你把這裡最貴牌子的每種型號各拿五包給我打包，給你錢。”
隨手遞給她二百元錢，那個營業員邊打包邊說，“哎呦媽呀，你媳婦量也太多了，一次能用這麼些啊，你還是趕緊領她去醫院看看大夫吧，別弄個大出血啥的。”
韓衛東強忍著想揍她的衝動，一把奪過袋子，都不等找錢扭頭就走。
可是，沒走兩步就聽見那個大嗓門又在喊他，“先生，那個買衛生巾的先生，還沒找你錢呢？”
韓衛東再次崩潰了，頭也不回地擺擺手說，“給你留著當小費吧。”
忽然，韓衛東感覺後面有人拽住自己的衣服，轉身一看，又是那個倒黴催的大嗓門，還不等他開口，那大嗓門就先說了，“先生，謝謝你的好意，俺們這裡不讓收小費，你真是有錢地好銀（人），不過，你可一定要帶你媳婦去醫院看看啊，大出血是挺危險的。”
韓衛東恨得牙根直癢癢，一字一句從牙縫裡迸出來，“謝謝，我老婆很健康。”搶過錢迅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