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
見對方舉止有些奇怪,曹操當下問道:“文若,還有何事。”
“主公,忘了稟報,老太公已經走了十天了,就在主公去定陶的第三天。”
“哦,呵呵,這事我已經在定陶的時候就知道了。我已命人飛鴿傳書,讓那華縣郡守應劭準備妥當,現在父親應該快到徐州了,一出徐州應劭便會護送我父直到老家。”
“不主公,我說的並不是這個事情,而是信公子,曹信。”
聽到曹信的名字,曹操當下又是一愣,隨即不悅般的說道:“信侄又怎麼了?難道還鬧出什麼事端不成?”
那中年文士隨即苦澀的道:“倒也不是,只是這十天來,曹信每天都到這裡來見主公,可主公在外,那曹信看起來卻是頗為著急……”
“夠了夠了……我知道了。”當下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曹操卻是突然嘆了口氣,示意對方下去,臉上卻是依然有種說不出的煩躁。
畢竟曹信是曹操的親侄子,對於曹安民這個人,曹操原本是非常有好感的,無疑,從小曹操早年無子,雖然生了曹昂,但後來8年都再無子嗣,故此曹操當時最疼愛的就是曹昂和曹安民二人。
然而現在,自從曹安民在上次那個宴席上說出的那番話,卻是瞬間讓曹操的心冰涼了許久,倒也不是討厭,而是一種不亞於親生父親般的失落,在他的心中未曾想到曹安民會變成今天這副‘樣子’。
半晌過後,議事廳內眾多文武官員紛紛向曹操施禮,便是一一落座。然而中間卻是有兩個青年人跪坐在地。
此二人,年齡相仿,都在17-18歲之間,而其中一人是一個面容慚愧的青年武將,而另一個則是有些憔悴,文士打扮的青年,然而奇怪的是,這青年文士卻似是比那武將還要高大壯闊,當然不能跟周魴相比,但比之一般同齡人,卻是一比便能看的出來。
而這二人,那武將則是曹昂,而另一個文士,卻正是曹信,曹安民。
“說說吧……”大廳中突然一句話,從主位上傳來,卻是此刻的曹操陰沉著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頓時蔓延開來,引得兩旁文武盡皆一抖。
那跪在地上的曹昂曹安民二人頓時面面相窺,卻也不知道曹操是在問誰?卻是當下不知所措。
然而,曹安民還是當先拱手說道:“主公……”
因為父親的再三訓斥,曹安民還是將先前叔父二字不得不改為主公,畢竟在曹軍中,曹氏子弟眾多,故曹德才硬叫曹安民改了稱呼。
然而曹安民“主公”二字剛一出口,一聲帶著陰冷威嚴的聲音陡然傳來。
“今日議事,據稱任城曹冒,公然率三千人謀反,我議……”似乎完全無視曹安民的存在,曹操坐在主位面色沉冷的說道:“我議即可率軍討伐,何人願往?”
此言一出,滿堂文臣盡皆驚呼,而武將那邊卻是各個精神抖擻,一個個摩拳擦掌般躍躍欲試。
其中,武將之首上,一名身材魁梧的大將猛然出列,大聲喝道:“末將夏侯惇,願往!”
曹安民一驚,卻是聽到夏侯惇這個名字,突然感到面前此人比之那周魴卻是還要高大雄壯,而與前者的稚嫩相比,此人卻是多了一股沖天的殺氣,令人難以逼近,不過奇怪的是,這夏侯敦這個時候還沒有變成獨眼龍,恐怕是以後的事情吧。
滿意的點了點頭,曹操剛要說話,卻是突然在武將中飛速竄來幾人,紛紛請命。
“殺雞焉用宰牛刀!末將李典,願率兩千人人馬,半月之內攻克任城!”
“末將樂進,只率一千人馬,十日內可破任城。”
“末將曹………願往……”
“末將…………”
“末將曹信,只率八百人馬,半日內可破任城……”
突然一聲心平靜氣般的話語,卻頓時在眾多武將的高聲大喝中,顯得尤其鶴立雞群,卻是看到說話的這人,又是惹來滿堂一驚,眾人紛紛看向曹安民,卻是見對方雖然面容憔悴,然目光堅毅,卻不似是在玩笑。
然而當曹安民說出這話的剎那,連一旁跪在地上的曹昂也是不禁抬頭看了看身旁的這位兄長,雖然曹昂也好久沒有見到曹安民,但在任城時也聽說了曹安民在許昌的一切,故此曹昂雖然從小跟曹安民的關係都很好,但卻是萬萬也沒有想到,長大之後的曹安民會是這般大膽,或許……在曹昂的心中應該說是不自量力更加貼切一些。
而正如曹昂心中想道,眾人也是如此,曹操更是如此。
看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