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四斯柯而色嚴肅的向她保證。“嚴格來說,我還得感謝你幫我下這個決定。獅子畢竟是猛獸,就算再溫馴,也有獸性大發的時候,對於不慎踏入它地盤的人,的確會構成危險。動物園方面也—再跟我強調這個觀念,只是過去我—直置若罔聞,捨不得從小陪我到大的費里尼,但是如今我已經老了,實在不該再留戀兒時的玩具……”
“誰說你老了?你—點都不老!反而——”衝動截斷他的話的韓寧兒,話說了一半,突然停不下來,匆匆閉嘴。
“反而怎麼樣,寧兒?”法蘭西斯柯饒富興趣的注視著她。“你不能把話說一半就算了,這樣會傷害一個人的心。”
“我才沒有傷害誰。”她的臉紅得像忽然問蹦出來的太陽,聲量小若蚊蚋。
“你當然已經傷了一個人的心,那個人就是我。”他盯著她的頭頂反駁。
“我……”該死,她怎麼突然說不出話來。
“你打算就這麼一直盯著地板一整天嗎?”頭都快垂到地上去了。
“當然不是……”她的聲音怎麼越來越沒力……
“很好。”他滿意的微笑。“那麼你就把頭抬起來,準備好跟我去參觀威尼斯吧!”
她果然立刻抬頭。
“但是以你目前的狀況,我們最好少出門——”
“你不能拒絕把話說完,又拒絕我的邀請,那等於是傷了我兩次心。”他一副備受打擊的可笑模樣。“昨天晚上我答應過你,要帶你去參觀本地的畫作和具代表性的府邸。”
法蘭西斯柯朝她眨眼。“我保證,這次旅程將會很精彩,都是旅遊書上沒有的行程哦!”
他這麼向她保證,而她一點都不懷疑,也沒有辦法拒絕。
畢竟……誰叫她趕走了他的獅子,只好用她來賠!
第五章
威尼斯向來是一座迷人的城市,即使是在陰冷的冬季,也有屬於它自己的味道,只不過人潮不多就是。
“下個月就是嘉年華會,到時候威尼斯將會湧進數以萬計的人潮,不會像現在這般蕭索。”看穿韓寧兒那—雙黑眸裡閃爍的疑慮,法蘭西斯柯事先透露訊息。
“真的?”她興奮的反問。“為期多久?”
“十天。”他微笑。“在這十天裡面,你將會看到各式各樣不同的面具,運氣好一點的話,搞不好還會看見梵谷在街頭畫畫,很有意思。”
“但是梵谷已經死了!”莫非他的靈魂也來參加嘉年華會?
“是假的梵谷。”他笑得很開心。“戴著自制的梵谷而具,穿著和他自畫像裡一模一樣的衣服,然後大搖大擺的在街頭畫鳶尾花。”他最有名的作品。
“畫得很像嗎?”韓寧兒幾乎失笑。
“三分像。”他眨眼。“你不能要求世界—上再有另一個梵谷,天才和平凡人之間本來就不可能相同,單單就圖面的構思來說就有一段很大的距離,更何況是色彩的運用。”更是難上加難。
“我知道。”她十分同意他的說法。“我曾在法國的‘奧塞美術館’看過梵谷自畫像的真跡,真的很震撼。”
“所以三分像已經夠好了,我們不能再要求太多。”他做出結論。“走吧,別談梵谷了。我帶你去一個有趣的地方,保證絕對沒有觀光客。”
結果他帶她去一條名叫“馬利皮耶街”的街道,附近的牆上裝飾著一塊板子,上頭寫道:“在這條路上有一棟房子:之前這條街名叫康美迪亞街,西亞康蒙·卡薩諾瓦於西元一七二五年四月二日在此出生。”附近就是聖撒姆耳廣場以及教堂。
“這個人是誰?”她指著牌子發問。“你幹麼帶我到這個地方來?”
“這你就不懂了,寧兒。”他憋住笑回答。“這個人是全威尼斯男人羨慕的物件,一個號稱‘最後情人’的傢伙,也是生性放蕩和喜愛玩弄女人的惡棍,更是十八世紀威尼斯衰微的象微,是威尼斯的傳奇人物。”
“這麼神?”盯著裝飾簡單的石牌,韓寧兒納悶。“他究竟長得什麼樣子,能讓女人為他神魂顛倒?”端看石牌根本看不出來。
“想不想去參觀他住的地方?”法蘭西斯柯忽地提議。
“有開放?”韓寧兒嚇了一跳。威尼斯確有許多開放參觀的府邸,但謝絕叨擾的也不在少數。
“沒有,但我有辦法。”法蘭西斯柯自信滿滿。“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想不想去參觀,這就行了。”
想當然耳,她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只要是女人,都會對這個號稱“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