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腸子直,沒辦法拐彎抹角。”
安宓兒從沒像現在這麼想海扁一個人過,緊握的拳頭在發癢,要努力剋制,才能維持良好的風度。
其實她大可不必受這種侮辱,把對方轟出去算了,但不甘心被人看扁,尤其是這狂妄可惡的傢伙,再者,她從沒跟運動員合作過,這是一個新挑戰,有機會當第一人,她當仁不讓。
忍耐!忍耐!這隻大黑熊越是看輕她,她越要給他顏色看,她絕不認輸。
本該發怒的容顏,卻輕聲笑了出來。
江震武疑惑地瞪她。“笑什麼?”
“我還以為踢足球的人有多了不起,聽你剛才那番話,就知道你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
“你說什麼?”那雙凌厲的眼危險地眯起。
“不是嗎?看你這麼膚淺,我想你的球技也不可能好到哪裡去。”
江震武罪引以為傲的,就是自己踢球的實力,可不能容忍外行人隨便亂批評,尤其是這個驕傲跋扈的男人婆。
他是個有什麼就說什麼的人,當場便發飆。
“你懂什麼!別以貌取人!”
“說得好,那你只憑我的外表打扮,就認定我的攝影技術不好,你又何嘗不是以貌取人呢?江震武先生。”
他一時語塞,整張臉氣得面紅耳赤,與她四目互瞪,濃烈的火藥味,隨時有一觸即發的危險。
“你們兩個別吵呀,有話好好說,何必傷和氣咧!”陳聰揚夾在兩人中間,著急得這邊滅火、那邊勸和,料想不到這兩人會起衝突,他可不想這個合作案失敗。
好個伶牙俐齒的女人,江震武瞪著這個倔強的男人婆,堅稱道:“我沒說你技術爛,只說很難相信你的技術會好,哪像你,直接批評我球技好不到哪裡去!”
哈!好個強詞奪理的無賴啊!
安宓兒被他氣得頭皮發麻,太陽穴隱隱作痛,若再繼續跟這人吵下去,她的腦細胞不死光才怪。
她體內燃起了熊熊鬥志,她可以忍受被冠上男人婆的稱號,卻無法接受別人質疑她的能力。
也不知哪來的衝動,她被惹毛了,決定豁出去!
“不相信是嗎?好!我跟你賭!就看你敢不敢!”
陳聰揚張大眼望向安宓兒,江震武也揚了揚眉。
“賭什麼?”
“在我掌鏡下,如果你的寫真集大賣超過二十萬本,你就要向我跪地道歉!”
陳聰揚雙目圓瞠,張大嘴巴,盯著誇下海口的安宓兒。
江震武因她的提議怔住,忽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