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開她額前的髮絲,一看見傷口,他神情更為嚴肅了,雖然只有破皮,但見到她流血,他的心就不由自主地沉重起來。
“雖然是小傷,但還是要好好處理,才不會留下疤痕,走。”
他很快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牽著她的手坐上車,好在離他的住處不遠,車程一下就到了,他現在只想趕快幫她療傷,最重要的是,他想和她獨處。
回到他的住處後,她才突然想到一件事。
“糟了!”
他納悶地看她。“怎麼了?”
“你今天不是要回日本嗎?下午三點的飛機,你再不準備走就來不及了!”
他望著她,幫她處理傷口的動作沒停,讓她更著急了。“你還在蘑菇什麼?快準備呀!”
“不是今天。”
“呃?什麼?”
“我三天後才走。”
她呆住,本來還沒搞清楚狀況,但在瞧見他臉上微現的靦腆後,突然恍然大悟。
她不再催他,眼睛緊緊看著他,芳心竊喜,因為她明白了,他是為她特意多留三天的。
這代表什麼?他不明說,她也猜得到。接下來,她像個乖小孩,安靜地任他為自己輕輕檢視傷口,感受暖和的大掌觸碰著她的肌膚,碰到的地方,都像被火烙了印,微微發熱。
“你傷口上的血汙要先用清水清洗,然後上藥。”他低聲道。
“不用這麼麻煩吧!”
“相信我,我常受傷,所以對傷勢處理有些研究。”
“噗!”她忍不住發笑。
他濃眉一擰。“笑什麼?”
“沒什麼。”她假裝什麼都沒發生,江震武可不放過她,眼底閃過一絲頑皮,突然搔起她的癢,嚇得她又叫又笑,就像過去那般,當兩人正濃情蜜意時,他欺負她的幾個專案,搔癢正是其中一個。
“說不說?”他威脅。
“好嘛好嘛!我說啦……我只是突然覺得你說的那句話好熟悉嘛。,”
“這樣好笑?”
“當然,咱們第一次見面時,我扭到,你也是這樣告訴我的,你該不會都用這方法泡妞吧?”
他沒回答,放過她的腋下,拿出紙巾,用礦泉水沾溼,輕輕幫她擦拭血汙,以及上頭的灰塵。
“會疼,忍耐一下!”
她眉頭緊擰,但沒叫痛,看得出她在忍耐。
“疼嗎?”
“還可以。”
這次,換他笑了,而她聽到他低淺的悶笑,一臉狐疑。
“請問這次輪到你笑什麼?”
他學著她的語氣。“咱們第一次見面,我幫你推拿時,你也是這種表情,明明痛得要死,卻死命地忍耐。”
他看她的眼神,令她心兒一震,那灼熱的目光快燒死她了,四日久久相望,直到她被他瞧得整個人不自在,害羞地垂下眼簾。
江震武為她貼上一小塊繃帶,蓋住傷口後,摟住她的腰。
她抬眼,有些不確定地看著他,想問他們這樣算和好?還是隻是朋友而已?他把她當宓兒?還是當舒兒?他延後三天回日本,又是為了什麼?
一大堆的問題如潮水般湧來,但她再沒有詢問的機會,因為江震武直接給了她答案。
烙下的唇,火熱地攫住她的所有低呼,這叫一吻泯恩仇,千言萬語,還不如無聲勝有聲。
不管兩人之間有什麼恩怨,都改變不了一件事:他們相愛,這才是事實。
兩人再無顧忌,壓抑已久的情慾渴望需要被狠狠地滿足,他們急切地脫著彼此身上的障礙物,索取對方的熱情,來溫暖寂寞已久的心靈。
不用言語,他們非常明白,不打不相識,越打越恩愛,江震武不但吃了她,她也把他吃得很徹底,兩人從客廳沙發到臥房,一路打得火熱。
“宓兒……”
“嗯……”
“跟我去日本好嗎?”
“我有工作。”
“……”
她感覺到他的失望,低笑地補了一句:“我的工作就是完成你的寫真集。”
他立刻欣喜地將她摟得更緊,更激情。
“所以……”她努力騰出嘴,低啞地開口:“直到拍完寫真集為止,我都會去日本出差。”
他以行動徹底展現他有多麼高興,她則快樂地承受他如大海般的深情,就像經過一場洗禮,相信激情過後,她會成為一個真正的小女人。
*編注: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