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懶懶地窩在沙發上,沒報紙看,就按著電視遙控器,瀏覽每一臺尋找想看的節目,懶得理他們兩個。
被男人打,又不肯說原因,逃避問題,表示很難啟齒,難道……難道……
安宓兒感覺到一股沉重的低氣壓籠罩而來,原本對著電視機的視線,緩緩移到旁邊的人,瞧見了一張猙獰的臉。
“……你那是什麼表情?”
Sammy臉色蒼白,眼球有著血絲,一副世界末日的神情,抿緊的嘴角居然還會顫抖。
“你該不會是被……被……被……”
她皺眉。“被什麼?”
Sammy突然握住她的手,彷彿他才是那個受迫害的人,向她含淚發誓。
“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你放心,我一定為你主持公道,宰了那個禽獸!”
哐啷!
碗盤掉到地上的碎裂聲突然傳來,安宓兒驚訝地轉頭看向飯廳那頭,先看看地板上碎成三片的碗,再瞧瞧母親一臉的蒼白。
“不……不會的……我的寶貝女兒……不可能……”安母不停地搖頭,眼淚幾乎就要奪眶而出。
安宓兒額角沁出冷汗,終於會意出一些端倪。
“你們該不會以為我被人強姦了吧?”
“不是嗎?”兩人不約而同地問。
“當然不是!”她駁斥這種可笑的猜測,受不了他們的想象力。“拜託你們不要亂猜好不好,連續劇看太多了是不是,真受不了!我被男人強姦?別開玩笑了,要強姦我也要有那份能耐,對方不被我閹了就要偷笑了。”
安母放下手邊的工作,也來到客廳,和Sammy一人坐一邊,把她困在中間。
“那你臉上的瘀青到底是怎麼來的?”
“對呀,快說!”Sammy附和,並且難得地板起嚴肅的面孔。
面對兩張逼視的面孔,安宓兒只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母親和Sammy是擺明了站在同一條陣線,她心知肚明,如果再不講清楚,今天耳根子別想有清靜的機會了。
她懊惱地搔著頭髮,本來不想說的,但沒辦法,只好招了,於是將大致情形說了一遍,但她只說是一個客戶,沒說出對方的身分。
“好啊!那傢伙竟然敢打我女兒!”安母氣憤道。
“男人怎麼可以打女人,太沒風度了,差勁!” Sammy憤憤不平地抗議。
“不行!我要向他們討回公道,怎麼可以打我女兒的臉!”
“是呀!打女人已經很不應該了,還打臉!臉蛋是女人的生命耶!”
安母點頭。“說得沒錯,東方男人實在太不尊重女人了,不像西方男人那般有紳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