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過得太過任性的懲罰……
一直到教堂附近,於薇才終於有了要參加婚禮的感覺。
教堂在郊區,並且周圍有重兵把守,跟領導人在開什麼國際會議一樣,甚至需要層層安檢。
下車後,果然冷風撲面,於薇剛緊了緊身上的披肩要去給楊沫開門,就被個溫暖的懷抱擁住了。
何汝穆在她頭頂輕道:“不用管楊沫,一會兒尹傑會出來,先跟我進去,鼻子都凍紅了。”
何汝穆穿著一身深藍色的手工西裝,依舊筆挺俊朗,肩膀寬闊溫暖,面帶笑意,俯看著於薇。
於薇壓著小心臟的劇烈跳動,狐疑地看了眼坐在車裡不動的楊沫,還是帶著幾個伴娘跟何汝穆走了進去……何汝穆說的話,準沒錯。
楊沫難受地坐在車裡,不動,垂著頭,看著手裡握著的手機,似乎在糾結著什麼。
過了有將近十分鐘,楊沫才終於下定決心按下一串號碼,但車門猛地被人給開啟了。
楊沫扭頭去看,她的新郎正站在她面前。
“下車。”尹傑冷道。
“不下。”楊沫突然就來了脾氣,“這婚我不想結了。”
尹傑突地不容置否地探頭進來,拉住她的手腕,就將她抱下了車,冷傲地說:“還沒懂麼,你的話不再是聖旨了楊沫,你需要學會冷靜,我不想以後有了孩子,還要聽你三天兩頭地說要離婚回孃家。”
楊沫皺了皺鼻子,“尹傑,你是不是把以後的日子想象的太美好了?”
尹傑不置可否。
兩位新人終於走進教堂,於薇幾人急速小碎步過來幫她擺著身後的婚紗長擺。尹傑徑直走至神父身前,楊沫抬腳湊近了等她的楊父。
忽然就紅了眼。
於薇再抬頭時,看到一個保鏢樣的人走到楊沫身邊道,“侯爺說了,小姐今天要是哭了的話,就立即將你送到阿富汗。”
楊沫渾身一僵,頓時將眼淚憋了回去,“爸,你看大哥啊!我結婚不出現就算了,還威脅我!”
楊父十分寵愛這個小女兒,只是已經管不了他那個大兒子了。之前也囑咐過兒子叫他放下架子來參加婚禮。他卻居然說這幾天休息不好,要睡覺……真是反了天了!可也沒轍。
“乖,別哭了,趕緊嫁了吧。”
神父前面站著的器宇軒昂的男人,正一眨不眨地看著楊沫。
接著便是所有婚禮都相同的步驟,於薇坐回到何汝穆的身邊,小聲問他,“楊沫這婚禮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就是逼婚,楊厚鄴為楊沫選擇的最適合她的男人。”何汝穆言簡意賅地解釋道,“尹傑父親是個大官。”
於薇懂了,“所以這是侯爺拿他親妹妹的婚姻,巴結尹傑他父親?”
“尹傑不會拿官職壓人,楊厚鄴也不會討好任何人,可能只是他想嫁妹妹了而已。”何汝穆笑著說,“大戶人家被逼婚的狀況還是很多的。”
於薇下意識反問,“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有個毛病啊……”
“嗯?”
“有話不說的毛病?”
何汝穆笑了,“這是含沙射影麼,乖,先看吧。”
婚禮瞭然無趣地進行著,之後出席的親友去外面聚餐,於薇去更衣室換衣服,再出來時,林飛揚正等在門口,興奮滴遞給於薇幾張紙,“半小時,能填好詞嗎?”
於薇微笑:“吉他帶了嗎?”
“當然,”林飛揚對她動著小眉毛,“去外面我的大房車裡,隔音效果也很好,子瑩在等你,我幫你看一會兒何汝穆。”
終究是楊沫的婚禮,於薇分寸把握得很好,填好詞背好後很快就回來,沒有跟何汝穆太過於親密,也沒有在婚禮上進行計劃,直等到婚禮幾乎結束,楊沫跟尹傑走後,於薇才開始行動。
跟何汝穆說市中心的一個T臺館有模特走秀,想去看看。
倆人進去後,T臺館有很多圍觀的人。
於薇跟何汝穆低聲說了句,“你在這等我會兒我去一下後臺”,就走了。
接著,沒多久,何汝穆就看到了那一幕。
於薇坐在鞦韆上,從天而降,手中彈著吉他,歌聲從館內逐漸響起,優美而動聽。
還記得那年筵席/我們第一次相見/朝夕相處/恍惚之間/我對你深深迷戀/踏過千山至你眼前/只為與你再次相伴/卻因我的任性將那放棄當雲煙
兩年後的晴朗天/我們再一次遇見/四目相對/彼此之間/喜怒哀樂化痴纏/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