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工作,於薇精神充沛,工作效率也是格外的高,跟大夥兒宣佈小拍一個星期後進行,只要相比上次的成交率翻倍,下次過節福利多。
有員工吵吵著新政策可是以勤儉為第一條都不準發福利的啊,於薇一臉無所謂地說,“那咱這不算福利多,只算是漲工資,回頭你們自己去給自己添福利!”
辦公室裡一陣高呼,於薇都不禁地被他們的高興渲染了,扒拉了下倪巖的腦袋,“你工資肯定漲得最多。”
倪巖猛地就站了起來,給於薇了一個大大地擁抱,笑得眼睛都成一條縫兒了,簡直比找著媳婦兒了還高興。
接近中午的時候,於薇給何汝穆撥了通電話問他陳彤彤怎麼樣,問他怎麼樣,何汝穆當時還未檢查完,“媽沒事兒,我一會兒做胃鏡,放心。”
於薇又囑咐他一會兒檢查完一定先去吃飯,心疼他餓了這一上午。
徹底沒了隔閡的倆人膩歪的不得了,又聊了好一會兒,才掛了電話。
於薇去餐廳吃飯的時候,倪巖屁顛顛兒的跟著,又給她推椅子,又給她主動添菜的,這樣讓人忍俊不禁地諂媚,逗得於薇心情就更好了。
就是吃了一會兒後,就聽見隔壁桌子上的倆人在那閒聊。
“唉你還記得我跟你說我的家那個鄰居嗎?就癌症那個。”
“啊,記得,二十二那個小男孩是吧,怎麼了?”
“他最近開始做化療了,天,我陪我媽去醫院看他了,剛做的時候就是掉頭髮,現在已經徹底成小禿子了。去看他的那天剛好碰到他疼,看著他在床上直打滾兒我都心疼哭了。人已經瘦得沒人形了,內部探的訊息說其實都沒有機率能治好了,現在就是延長他的生命而已,讓爹媽能多照顧他一天是一天,可對小夥兒來說真是種折磨啊。”
“唉,世事無常嘛。”旁邊人附和著,“得了癌症就是命啊,還怎麼能治好,我前兩天還在新聞上看到爹媽沒錢給孩子治病,把孩子給扔了的,真是現在的人啊,什麼苦命的都有,但是又能怎麼樣,這日子該過的還是得過。”
但是不知怎麼,於薇聽著心突然猛地一跳。
掉頭髮,變瘦,疼?
倪巖聽著轉過頭來也跟於薇感慨,“真白瞎了”,但看到於薇的雙眼發直,“薇姐,你沒事兒吧?”又推了推於薇的肩膀,“薇姐?”
於薇驟然驚醒,何汝穆最近的症狀忽而之間在她眼前快速地一閃而過,猛地起身,推開桌子跑了。
於薇膽戰心驚地跑回辦公室,開啟電腦輸入密碼都輸入好幾次才解開,按著滑鼠的手有些微的顫抖,不停地點著螢幕搜尋癌症。
但她從未有到過任何得癌症的朋友或是聽誰說過得癌症的陌生人的事,不太瞭解有哪些癌症,搜尋也是完全沒有頭緒,在頁面上胡亂的點著。
到最後時手腳已經冰涼,看不清楚螢幕上寫了什麼字,只是不停害怕何汝穆得了癌。女人總是這樣,但凡猜測點兒什麼就會不停地回想著細節竭力去證明這個猜測。
於薇也知道自己或許是反應過度了,可就是停不下來這一個又一個的猜測。
同時又不太敢給何汝穆打電話去問結果怎麼樣,怕是自己想多了,之前看的那些書上都說過男人都對女人不停的猜測會厭煩,於是這一下午就這麼忐忑不安坐如針氈地過的。
下午剛過五點半,於薇就立刻給何汝穆去了電話想要問他怎麼樣,何汝穆那邊卻是關機……
關機?為什麼忽然關機了!
於薇心跳立刻失了速,招呼也不打地就衝出了辦公室,邊去提車邊給石立打電話問石立在哪,石立下意識答道他現在在工廠。
於薇的想象力碰到催化劑頓時又爆發,冷聲問他,“何汝穆的工廠究竟是做什麼的?他那麼拼命到底在做些什麼?”
石立這才發覺好像事兒不好,趕緊打哈哈地說,“老闆就是在做電子產品而已。”
於薇不信,“你當我沒找腦子,還是長了豬的腦子?”
石立趕忙乾笑道,“沒沒沒沒有。”
於薇又冷笑著向他要何汝穆工廠的地址,石立自然是不給的,於薇聲音立刻變得特別嚴肅,“石立,我再問你一次,工廠的地址在哪?我想你應該瞭解我的為人吧,瞭解我都能做出什麼事。”
石立嘴角抽搐,“薇姐你別這麼威脅我了,我也是為老闆做事而已,你想知道什麼你可以去問老闆啊……”
“我現在在問你,而且你不說我不說,他就不會知道,你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