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重磅,漫不經心地說:“好像很多人都知道我們要結婚,今天已經接到好幾人問我婚禮什麼時候舉辦的電話了。”
於薇一愣,詫道:“不是吧?我怎麼不知道我們要結婚?”
何汝穆失笑攤手,“我也不知道啊。”
甚至還不僅如此,兩人正想著訊息究竟是哪裡來的,於仕亨的同輩也就是於薇的長輩,突然給於薇也來了電話,“於薇啊,要結婚了?”
於薇搖頭苦笑,“凌叔,謠言而已。”
“啊,”老人失望地應了一聲,“那你們的拍賣會什麼時候舉行啊,上次聽說是延遲了對吧。”
“什麼延了?”於薇聞言猛地看向何汝穆,“凌叔,有人通知你們拍賣會延遲了,你們才沒有出席的?”
這時何汝穆突然起身,輕描淡寫地說:“公司可能有事,我先去一趟。”
於薇忙跟老人說了幾句,立即掛了電話追了出去,“何!汝!穆!”
何汝穆並未走遠,聽到於薇的喊叫聲後,轉過身來,就看到於薇穿得十分單薄,只好返了回來,“好了好了,我不去了。”
於薇簡直被何汝穆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一遍遍重複著,“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不讓那些人出席她的拍賣會,好讓他有機會溫柔的安撫她,並向她灌輸生意經?
何汝穆只任於薇怎麼罵他他都不還口,但笑不語。
最後於薇終於是罵累了,想不出來新詞兒,狠狠地咒罵了他一句,“幼稚鬼!你再耍我一次咱倆就掰了我沒跟你開玩笑!”
何汝穆欣然應下,“你不生氣了就可以。”
於薇心想就算她生氣,似乎也對他沒有任何辦法,這人太精了,保不準又什麼時候對她使了小絆子,然後又一副好男朋友的姿態來安慰她。
混蛋……!
而之後,聽說他們倆人要結婚的,不僅這些人,隊伍逐漸變得龐大,一些不太相關的人,都得到了訊息。
比如周雨惜。
“於薇,恭喜你。”周雨惜給於薇打來電話的時候,於薇正在為小拍做策劃,大拍被何汝穆給搗亂了,心想那就用個小拍來挽回一些面子。
“那是誤會。”於薇不敢肯定那天她猜測的準確率有多少,但對周雨惜的態度,還是有了明顯的改善。
“那也差不多了吧?”周雨惜微笑道,“我聽說汝穆的家人都見過你了。”
“只是見過了而已,沒有談婚論嫁。”
“無所謂了吧,”周雨惜語氣溫和,“我可能要搬家了,想在臨走之前跟你說一件事。我想無論如何,你們都會要結婚的,不想讓你心裡有疙瘩。”
☆、91事實
有時候;真相前的假象;就像是一座漂亮的海市蜃樓,在沒有看到它飄渺的身影時;連想都不會去想。
而一旦看到了那極致美麗的海市蜃樓;就會想要尋到那真實的地方;因為它的吸引力無窮大。於是有些人會為了碰觸到它,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願意。
就好似拼了命的要去揭開假象;而去看真相一樣。
於薇一度也是這樣的人;在她的生活中,容不得存在任何假象。
但就此時的狀況;她卻不想再去了解了。
她怕她真的猜對了,而某一天何汝穆知道她跟周雨惜談過,知道她又一次無情地去揭開周雨惜的傷口,她便成了壞人。
她不想讓何汝穆對她產生任何指責,即使他不會對她表現出來。
如果可以,她寧願沒有去過那個廢棄的工廠,沒有猜到五年前那裡可能發生的事,她就還可以坦然面對周雨惜,可以繼續對何汝穆任性。
可猜到了,就不停地為她曾對周雨惜產生的厭惡,以及三番兩次地逼迫何汝穆跟她說實話時的霸道而後悔。
兩年過去,她竟然還沒有學會成長,仍舊以自我為中心,好像全世界都在為她而轉,不允許有隱瞞,只要坦誠……何汝穆竟然能包容她這樣久。
“算了吧。”於薇平靜地拒絕著,“我心裡沒有什麼疙瘩,所以沒必要再聽什麼事。如果你一個人搬家不方便,我可以過去幫你。”
“沒有疙瘩為什麼不和他結婚?”
“現在還不想,”於薇揉著太陽穴,想著周雨惜可能遭受過的苦,語氣不自覺地變得溫和了很多,“女人嘛,希望一輩子就結一次婚,自然要深思熟慮,多做準備,而且現在我剛接手公司,也需要把事業穩住了。”
周雨惜正在整理著衣物,客廳中央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