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薇但看何汝穆偽裝得什麼都不知道的嘴臉,只覺怒火中燒,“再裝!”
何汝穆皺起了眉,下意識懷疑剛才的話她是不是聽到了,但覺得決不可能,所以繞過於薇放下百葉窗後,回身依舊鎮定自若地淡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於薇眯著雙眼,幾步走到何汝穆面前,仰頭對上他的雙眼,“何汝穆,你是不是說過不會再騙我?”
“嗯。”
於薇咬牙切齒地說:“那我再重新問一次,你知不知道陶陶在哪?”
何汝穆果然沉默了下來,視線不自覺飄開,落在於薇的唇上。
“說啊!”於薇抓狂喊道。
“……只不過給他們換了個套房而已。”
於薇怒極反笑,“呵!呵!何汝穆,你真行,你是不是覺著耍我玩特別有意思啊?屢試不爽?”
於薇腦袋裡迅速回想著她之前問的問題——“是不是你帶走他的?”……確實不是他何汝穆帶走的,因為是他安排別人去做的!
——“那你有沒有讓別人帶走陶陶?”……他確實沒有讓別人帶走陶陶,只不過是讓人通知月嫂換個房間而已,是月嫂自己帶走陶陶的!
“啊——”於薇氣得暴跳如雷,再忍不住地一聲吼,“何汝穆你怎麼這麼幼稚!”
何汝穆垂眸看著於薇,她臉上比之前冷淡的模樣多了很多情緒,急,怒,恨,躁。
黑亮的眼睛瞪得又圓又大,盛滿了怒氣,粉嫩的小嘴兒也張得老大,仰視著他,像要把他一口咬死一樣,胸脯快速地起伏著。
看,這才是他認識的真實的於薇吧……那種喜怒不形於色的性格,不適合她。
何汝穆看了會兒眼前幾乎怒到極致要歇斯底里的女人,突然抬手摸了摸她憤怒得有些發紫的臉頰,歪頭笑道:“想咬我嗎?”
“我想咬死你!”於薇沒好氣的說。
何汝穆抬手,緩緩鬆了領帶。
於薇:“!”
於薇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
何汝穆湊近於薇,繼續解了襯衫扣。
於薇呼吸一滯,又向後退了一步,皺眉道:“何,何汝穆你離我遠點!”
何汝穆笑了,嗓音低沉又暗啞撩人,湊近她耳邊,附耳低言,“你離我那麼遠幹什麼?不是想咬我嗎?給你咬,不然你以為我想在這辦公室裡把你強……”
於薇突然踮起腳,扒開何汝穆的襯衫衣領,對著何汝穆露出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一口。
何汝穆不禁皺了下鼻子……咬得……可真夠狠的。
於薇閉著雙眼,就像那天咬自己的胳膊一樣,毫不留情。
直到嘴裡瀰漫出了血腥味兒,於薇才恍然般停了下來,推開何汝穆。
何汝穆領帶松的,襯衫領敞開著的,露著半個精壯的肩膀,上面還有於薇的牙印和被咬出的血。
於薇眼看何汝穆任打任罵的模樣,突然一陣心慌。
總覺著一不小心,就又踏進了何汝穆的什麼圈套。
她最討厭的便是這樣的何汝穆,無論什麼事都勝券在握般,和他相處時,除了她觀察到的事情外,他從未主動和她交流過任何事,就像個迷。
高興了,勾勾手指,對她調|戲調|戲。
不高興了,皺皺眉,對她踹兩腳,疏離疏離。
“解氣了?”何汝穆偏頭看著怒氣已經平息的於薇,渾然不覺疼般,更不在意肩膀上的牙印,將衣服整齊,重新坐回到辦公椅上,沉默地與於薇對視。
於薇垂了垂眼,再抬眼時又是一副談合同般的神態,問何汝穆,“陶陶在哪?”
“一共就兩間總統套房。”
於薇立刻給陶羽撥去電話,“你到酒店了嗎?去看看另一間總統套房裡有沒有陶陶。”
之後在聽到陶羽的回答後,終於鬆了口氣,“我回去再跟你解釋,先掛了吧。”
何汝穆默不作聲地看著於薇和陶羽通話,神色晦暗不明。
於薇掛了電話後面無表情地問何汝穆:“你把陶陶帶走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也看到了,”何汝穆攤手淡笑道,“我的意思很明確,感動不了你,就用強的。我可以讓你身邊的任何一人悄無聲息的消失。”
看著眼前擁平靜的語氣說著威風凜凜的話的男人,於薇突然笑了,一手扒拉著轉移背,坐到何汝穆面前,“你這是在威脅我?”
“不是威脅。”是剛柔並用。
“如果我仍然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