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做著對比,“沒有任何改變,無論是打鬥的痕跡,或是被示意的痕跡。還丟了什麼?”
於薇若有所思地搖頭,“陶陶的所有用品都沒了。”
“如果是敲詐,至少會留下字條。如果是拐賣兒童,那……”說著,陶羽就被自己的猜測嚇白了臉。
如果只是拐賣兒童還好,但如果是賣內臟……陶陶才一歲,沒有什麼內臟被賣,但是還有變態專吃小孩的……
於薇注意到了陶羽臉色的慘白,知道他肯定是想到了最壞的地方,忙迅速地開口,“查監控器,你先去讓助理查監控器,我去找公安局的熟人問問最近有沒有小孩失蹤事件。但無論怎樣,都先別打草驚蛇。”
陶陶終究是他唯一的親侄子,還是那麼可愛的寶寶,他幾乎已經把他當做親兒子對待。
陶陶突然就丟了,陶羽這個大男人,忽然變得脆弱不堪。
“於薇。”陶羽仍舊心覺不安,拉著於薇的手,將她抱在懷裡,在她發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輕道,“你一定要幫我把陶陶找到。”
於薇眨著眼,驀然覺著脆弱的陶羽,以及他在她耳邊低語的這一幕,熟悉得令她覺著恐慌。
……難道是何汝穆做的?何汝穆是在告訴她,她再繼續跟陶羽相處下去,只會讓她和陶羽之間的關係演變成第二個何汝穆和於薇?
於薇猛地推開陶羽,快速地說,“你去查監控,我出去一趟。”
“你去找誰?”陶羽被推得一愣,又眼疾手快地拉住她,雙眼如鷹般尖銳,“去找何汝穆?是他?”
“我……我也不確定,我先去問問。”於薇扒開陶羽的手,匆匆出門。
陶羽緊跟其後,從後面抓緊於薇手腕,不容置喙地冷聲道:“我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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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汝穆仍舊在辦公室裡設計著薔薇胸針,英俊的側臉,尤為專注,每一筆落下,都似是用盡了心思。
樣板上幾十張設計圖,不只是每一朵薔薇都是他設計,更是所有畫跡都是他從腦袋裡的構思一筆筆落入圖中勾勒出的。
同時每畫好一朵,為了保證它的精緻,又會修改數次才會遞交給石立,叫他送到廠子裡去製作。
而這每一朵,從他重新回到眾人眼前那一刻,便開始製作。
連續將近三個月的製作,一天接連幾個小時的垂頭作畫,硬是被他熬出的脊椎病,疼得厲害了,才會叫按摩師來按摩片刻,之後又繼續製作。
薔薇花的花語——愛與思念,每一次的執著都代表他對於薇的感情。
正如他對林飛揚所說的話,他終於認定了一個人,怎麼會放棄,而他可能這輩子就只認定這一個了。
何汝穆的執著簡直就像是好木技的明熹宗朱由校,但凡能抽出片刻的時間,就會不停雕畫。
而每一次何汝穆雕畫薔薇的時候,百葉窗都會被放下來,石立和韋琪深知老闆在做什麼,便會在這一時間段內不讓任何人進入而打擾到他。
但今天突然拜訪的人不是別人,是於薇,石立和韋琪在看到於薇和陶羽一起走上樓後,都有瞬間的遲疑。
而也就這片刻的遲疑,還未來得及開口阻止,於薇就已經推門進去了。
何汝穆聞聲不悅地抬起頭,見站在他面前的是於薇和陶羽二人,明顯地皺起了眉,“你們……”
“何總還有這興趣?”於薇垂眼看到何汝穆竟然是在畫畫,注意力突然全被吸引過去,忍不住地問了這一句,剛好打斷何汝穆的話,又不禁拿起桌上擺著的薔薇,“這是你設計的?這麼好看……你還改做手工藝術品了?”
說完這句話,於薇就感覺辦公室裡的氣場有些微妙,很不正常,空氣中慍怒的分子開始不安分的四處流動。
何汝穆緊緊捏著畫筆,不鹹不淡地反問於薇,“第一次見?”
於薇不在意地點頭,沒有任何何汝穆這句問話有什麼深意,放下薔薇胸針。
何汝穆猛然起身,走到窗邊,背對著兩人,淡聲道:“這次來有什麼事?”
於薇記起來意,望著何汝穆硬挺的背影,低聲道:“我這次來是想問問你,是否見過陶陶。”
何汝穆緊閉著雙眼,許久才睜開,方才失望心痛的情緒全部收住後,才轉過身來,“陶陶?”
“就是那天你見過的寶寶。”
何汝穆搖頭淡道:“我只見過那一次,怎麼,丟了?”
“你……”於薇正想循序漸進地問,以防不是何汝穆帶走陶陶的,又被何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