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地覺得快意非常,又道:“今天回去把它揉開,明天我帶藥來給你搽。你是這裡的木工嗎?一整天都會在這裡嗎?”
木工?
是啊,她全身上下看起來哪一點像是個設計師來著?她相信此刻的她一定是蓬頭垢面,全身都是木屑,再加上一身髒兮兮的牛仔褲和黑汙汙的毛衣,這個男人搞不好連她是男是女都沒搞清楚咧。
不過,他剛剛是喊她“小姐”沒錯吧?
夏蘇湘懊惱的低頭瞧了自己一眼,發現自己全身上下唯一看得出她是小姐的地方,就只有她那被毛衣給徹底遮住的胸部了,嘖,這男人絕對不是見色心起對她好,根本就是華陀再世,生來普渡眾生的吧?她卻在這頭害羞個啥勁?笑死人。
伸手抹抹臉,又抹,再抹,她想讓自己快一點醒過來,免得自己已經二十八歲了還會誤入美男的迷障裡,那就未免太可悲了。
兩隻大手抓住她直抹著臉的小手,陶冬悅凝眉看著這個女人竟在這短短几秒鐘內把自己的臉揉成一臉的木屑,當真是又好笑又好氣又不解。
“我剛剛說錯了什麼話嗎?如果是,我道歉。”叫他一個從小受到紳士教育的男人看著一個女人這樣折磨自己,他當真是看不下去呵。
從小到大,哪一個女人看見他不是盡力表現最美好的一面?這個女人究竟是不是把他放在眼底,還是哪方面出了問題?
夏蘇湘對於他的舉止有點錯愕。這輩子長那麼大,他是第一個像今夜這樣抱過她的男人,也是第一個因為他的舉動而露出關心之情的男人,唉,真的是來普渡眾生的嗎?那她也是眾生之一,偶而受他普渡醫下也不為過吧?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間屋子裡?”
“我叫陶冬悅,這裡的人都喊我陶教授,你呢?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他也不算刻意說謊,他的確是來臺灣當半年的客座教授,至於真正的家世背景,實在也不必特別拿出來宣傳一番。
原來,他就是即將入住這間房子的主人,這間大學請來的貴賓級客座教授。
夏蘇湘有點驚訝,沒想到貴賓狗,不,貴賓級教授竟然年輕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