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才會形成一團白霧,在通靈的人眼中,特別明顯,可是在一般人眼裡,只有這些東西成千上萬的聚集,才會看見好像下霧了一樣的景觀。”說著,王巍忽然深吸一口氣:“實際上以我們這個圈子的人來說,用引魂香勾小鬼往往是用來——做記號。”
“做記號?”陳文昭隱隱開始覺得不安:“你的意思是……那煙是有人故意給小瑞好做記號的?為什麼?”
“你家那只是上千年難得一遇的神獸,有人排著隊的覬覦也很正常。只不過,我們家老闆明明給他繫上紅繩了,應該不會有人能發現他才對啊……”王巍納悶兒地抓抓頭:“小陳,他手腕上的紅繩還在嗎?”
陳文昭想了想:“一直都在。”
“真是奇了怪了,這樣吧,我先去看看他,有沒有什麼古怪,他人呢?”
“……在醫院。”
“醫院?!”
陳文昭點點頭,輕描淡寫地撿著重點給王巍說了一下車禍的事兒,王巍聽得臉色越來越沉,等陳文昭剛剛說完,他就搶話兒道:“趕緊的,我們現在就去醫院,我怎麼聽怎麼覺著這事兒不對,全透著古怪!”
*
重症監護室用厚玻璃門跟外界隔開,呂岩站在吸菸區,正好能看見車禍昏迷的女孩那間病房的二分之一,這會兒,小瑞正穿著隔離服,站在病床前,死死盯著人家姑娘看。
難道說文昭那小子這麼快就有情敵了?
呂岩嘬了一口煙,把視線移到別處。
這會兒的病房裡,與呂岩的想象大相徑庭,小瑞正惡狠狠地盯著那一堆滴滴答答響著的測試儀器以及黏在女孩身上的各種線。
“你在搞什麼鬼?”嘴裡發出非人類的嗚嚕,小瑞目光兇惡,陰沉道。
女孩沒回應,依舊不像個活物似的昏迷著。
小瑞開始低低地吼叫,俯身撲在女孩近前,呲出兩顆尖利的虎牙:“我知道你在裡面,出來!”
殺氣,忽然濃重起來,好像下一刻,小瑞就要一口咬掉女孩的頭。
就在這時候,女孩忽然睜開眼睛,烏黑的眼珠神采奕奕,她看著小瑞,臉上露出一個詭笑。
喉嚨裡發出一陣低嘶,小瑞張嘴就去咬女孩的脖子,反倒是女孩笑了一聲:“咬死她?那個人類可就百口莫辯啦!”
“你到底想怎麼樣?”小瑞臉黑的嚇人,差一點就咬上女孩,因為她那句話只好不解恨地伸手掐住那截脖子。手指尖不知什麼時候長出野獸爪尖兒的那種鋒利的指甲,少女柔嫩的脖子被他掐出一道血痕。
可是,沒人回答他的問題,少女只是風情萬種地看著他,笑得無比燦爛,越是這樣,小瑞就越是搓火,下手越狠。但女孩彷彿就是喜歡他這樣子,好像引人上鉤的誘餌似的,眼神裡全是得意而詭異的笑意。小瑞愣了一下,就這麼一瞬間,女孩忽然眼神狠戾起來,猛地一轉頭,一口咬住小瑞的手腕。小瑞吃疼,一下子毛了,吼了一聲,猛地扣緊手指……
“喂!你想幹什麼!放開她!”忽然,一群醫護人員還有保安之類的人衝進來,一起撲向小瑞,有人抓胳膊,有人抱腰,有人拽肩膀,硬是把他生生拉開。再看床上的女孩,早就不知什麼時候恢復了那種活死人的昏迷狀態,小瑞窩了一肚子火,只得不爽地吼了一聲。
這麼一吼,可是把醫院的人嚇壞了,有人張羅著要報警,保安手底下沒輕沒重地企圖遏制住小瑞,呂岩也不知什麼時候衝進來,一邊大喊著解釋,一邊試圖把保安跟小瑞拉開。小瑞皺著眉應付著一群聒噪的人,完全沒有發覺自己的手腕從齒痕流出血來,染上紅繩的地方,冒出一絲絲煙,紅繩變得毛毛糙糙,似乎一扯就斷。
陳文昭他們趕到的時候,騷動已經平息了,呂岩拿著裹著冰塊的毛巾正皺著眉壓自己的腦門。
“靠,文昭,你怎麼來了?”
“你的臉……”陳文昭看著呂岩腦門上的淤青和腫起來的臉頰,破了的嘴唇,有點反應無能。
“算了,這事兒一句兩句還真他媽說不清,你們家那個大爺在那邊兒上坐著呢,你去吧!”呂岩搖搖頭,說話時候腮幫子一直疼,扭臉從玻璃窗戶上看了一眼自己這副倒黴德行,呂岩翻了個白眼,決定最近一段時間都不照鏡子了。
陳文昭還想說什麼,王巍拉著他就朝著呂岩指的方向走,陳文昭回過神來,就看見小瑞坐在牆邊兒上,手腕上纏了繃帶,正看著眼前那一塊兒地磚發愣。
“小瑞!”陳文昭看得心裡一緊,衝過去就拉起小瑞的手腕看,王巍也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