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但吳文漢在臨都經營許多年,他培植的親信和勢力,誰也估計不出來。這事就沒必要追究了,對這兩個不能得罪的女人,還是趕快弄清楚她們此行的目的,把她們打發走為上策。
胡啟程想到這兒輕輕地笑著說:“嫂子,你這次跟房女士大駕光臨我這小廟裡,一定是有什麼指教了?”實際上,胡啟程比秋凌玉要大兩歲,但是官場上的規矩,看在侯基傳的名位上,胡啟程不得不尊稱秋凌玉為嫂子。
秋凌玉也笑了笑:“是啊,夤夜拜訪你這位大兄弟,當然是有事相求了。不過,我聽說你馬上就要當市長,還不知你給不給嫂子薄面喲?”
胡啟程趕忙接著說:“呀呀,嫂子這是在批評老弟了!你說吧,只要是既不犯法又不違紀,我權利之內能辦到的事,絕不會讓搜子失望的。”
“呵呵呵,我就說嘛,不看僧面看佛面,大市長是最講情義的。菲菲,這事還是你說吧。”秋凌玉把臉轉向了房菲菲。
《貪天》第九章(7)
本來伶牙俐齒的房菲菲,今晚上不知為什麼,就在秋凌玉跟胡啟程說話的時候,一雙丹鳳眼始終在暗暗地注視著胡啟程的舉動和神色,好像她並不是前來公關的,而是在考察胡啟程的人品和行為的。就在秋凌玉讓她說事的時候,她還沉浸在對胡啟程的觀察中。不過憑職業的習慣,她馬上就反應了過來,朝胡啟程優雅地笑著說:“胡市長,既然都是自己人,就開啟窗戶說亮話。我們受人之託既是前來看望你,也是請你在臨都賓館對外競買的事情上,能夠關照關照啦……”房菲菲邊說邊瞧著胡啟程的臉色,當她把話說到這裡時,有意識地頓住了。
要說臨都賓館的情況,胡啟程當然是清楚的。如果不是當年關梅放棄對臨都賓館的經營,還有汪雅雅要生孩子甘當全職妻子和母親,賓館的經營境況絕對不會虧損到眼下不堪收拾的狀態,也許早就成為五星級的標準了。這次拍賣臨都賓館的使用權,目的就是為了提升臨都市接待的水平,以適應經濟社會的發展和滿足臨都旅遊業的需要。要說改造賓館的費用,市裡也不是拿不起,市裡之所以要這樣做,主要是為了引進區外的資金,還有先進的管理經驗和機制。要發展一個地方的經濟,不僅是資金的問題,更重要的是優秀人才的問題。對政治講,一個人能穩定一大片;對經濟講,一個人能搞活一大片。這是誰都明白的道理,但真正能用好一個人,能夠重用一個人,就不是那麼容易了。對一個真正的人才,作為一個地方的領導人,無論如何都要把他放到能夠發光的位置上,這既是對人才的負責,也是對事業的負責,更是對國家和人民的負責。
胡啟程想到此,一個人的影子在他腦海裡不由自主的又閃現了出來,那就是青山縣縣委書記江中岐。但是,儘管胡啟程對江中岐很欣賞,眼前也顧及不上了,他要面對的是眼前這兩個不能得罪的女人。此時胡啟程已經明白了,這就是她們的中介,且不說她們事成後會收取多少中介費,最緊要的是她們在為誰而中介?她們背後的哪個人,究竟有沒有收購這個龐大賓館的實力,還有經營這個賓館的能力?這可是臨都的視窗啊!也是臨都市聯絡外商的基地,萬萬馬虎不得的。這件事,本來是由政府秘書長負責的,但秘書長覺得責任大,死活都不願單獨接受這任務,又把皮球踢到了他這個常務副市長的肩膀上。按說市裡的指導思想很明確,不管是國家、集體或個人,只要遵循兩個不變的條件,就是必須把賓館升檔到五星級;必須保證年稅額和年利潤。但是在具體研究時,有人卻附加了條件,就是在基本條件下,要看誰計劃擴充套件的規模,誰上交的年利潤和年稅額高。就這麼簡單的一改變,把招聘承包變成了公開的競拍。要說這也很簡單,只用把公告發出去,到時候公平競爭就是了。問題就出在公平中的不公平,有人既想把賓館給攬去,還不想執行市裡提出的條件,說穿了就是想打折扣。
截至目前,已經有五家集體和個人直接或間接地給胡啟程打招呼,想讓通融和權變。但胡啟程對誰都沒許願,他在牢牢的把握著誰也不得罪的原則,特別是在這種非常關鍵的時候,就更不能把人得罪了。同時他也在揣摩著,別看這僅僅是接待客人的地方,但也算是臨都市的國賓館,在臨都以後的對外經濟聯絡中,卻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別人可以不考慮,他這個市長卻不得不考慮這件事。再說也牽扯到自己的名譽,無論如何也得把這事處理好。同時他也暗暗地定下了不變的決心,不管是什麼背景什麼人,想從他這裡做生意,開啟降低條件的缺口,拴著日頭也說不好。現在對誰都說好,到時候再見黑紅點。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