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匡松邊罵吳小虎,同時也罵起臨都的官場,不該為了吳小虎,給他老匡前進的路上扔石頭。反過來也使他明白了,吳文漢在臨都經營了近十年,他雖然已經被削職為民不出三門四戶了,但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是不爭的事實。現在臨都從市委、市政府兩大院,到市直部門和各縣區,都是他的親信和故舊。他提拔重用了這些人,只要有點良心就不得不感恩戴德呀。這就是中國的官場,也是根深蒂固的封建文化的殘餘,不管你喜歡不喜歡,它都頑固不化的存在著。說到底還是他媽的做官好,官本位,官正統,官為貴,官相護這些陳舊不堪的觀念,什麼時候才能被徹底埋葬呢?當官真的是福不是禍?一頂紅帽子就把什麼骯髒的東西都罩住了?狗屁,我就不信這個邪,不少當官的不是身受晴天霹靂大禍臨頭在劫難逃法網嗎?別想著當官的沒人敢惹整天挺胸凸肚在老百姓面前裝老爺,他媽的只要你有破爛事,又碰在我老匡的手裡,我要不讓你後悔八輩子才怪吶!不過,當官也確有當官的作為,也確實能給老百姓辦好事。不是有座被視為文物的舊衙門上清清楚楚地寫著“地方全靠一官”嗎?匡松想到這兒,立馬想到了一個人,一個真正為國為民披肝瀝膽的官員,這就是青山縣的縣委書記江中歧。他想,要是江中歧當上臨都市的市委書記或者市長該多好。那他能為臨都的老百姓,也能為國家和民族將會有多大的作為呀?憑他的智慧和膽略,對匡氏集團在臨都的事業將會有多大的支援和幫助啊! 。。
《貪天》第三章(4)
有時候事情也真湊巧,匡松想讓江中歧當大官,當大官的機會就來了,並且還有人在支援他。要說,這傢伙還真是有福氣。
因為正當匡松跟吳小虎暗中絞勁兒的時候,臨都市四大班子將要換屆的訊息,很快傳遍了全市。並且有訊息靈通的人透漏說,臨都四大班子中將有六個位置有變動,有的人是退下來、有的人是換崗位、有的人是要上去。不說別的,就說市委和市政府,將有兩個常委和兩個副市長的位置要有人上來填空缺。就連現任市委書記秦仲明,也要調到省人大去任副主任。
要說,這事跟匡松絲毫沒關係,別說只有四個使人眼紅的位置,就是有五十個位置從臨都的縣處級幹部中瘸子裡邊挑將軍,也挑不到他匡松的頭上。不過,真要是從天上掉下來個烏紗帽,不偏不斜的落到他匡松的頭上,要他放棄自己的事業,戴著這頂帽子去從政,匡松還未必會接受。因為一貫天馬行空獨來獨往,我行我素不受任何人約束的匡松,他眼裡看重的不是官,而是他匡氏集團在臨都發展的事業。但匡松得到這個情況後,甭說心裡有多高興,甚至比那些有競爭條件的物件還高興。因為,儘管他自己競爭不了也不想爭,但是他的好朋友江中歧可以爭,並且還很有把握競爭上。只要江中歧當上臨都市的常委或副市長,就等於匡氏集團在臨都市的首腦中,有了可靠的代言人和支持者,匡氏集團在臨都的事業必將會大大地提速。因此,匡松迫不及待的給江中歧打電話,誰知江中歧這個一心做官的傢伙,聽到這個訊息後,並沒有表現出令人滿意的態度,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氣得匡松忍不住在電話裡大罵:“江中歧你這個官迷是咋啦?難道是腦子裡灌水啦,還是出了啥毛病,面對這樣的好事,怎麼無動於衷呢?”但是任憑他怎麼罵,江中歧就是不說話,末了只問了他一句:“老匡,你什麼時候回青山?”匡松又惡狠狠的罵了句:“你他媽的要沒個明確的態度,我就不回青山了。”他好像在電話了裡聽到江中歧仍是淡淡的笑了笑,跟著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匡松握住手機想了想,面對官場上這樣難得的機遇,對於當官的江中歧,還想當大官的江中岐,怎麼會是這樣曖昧的態度呢?我匡松雖然是商人,而不是掌權的官員,但我想在商言商在官也應該謀官吧?商人面對賺錢的商機,決不猶豫立馬就會殺出去,那麼做官的面對升官的機遇,不也是同樣的道理嗎?哦,我明白了,也許是商有商路、官有官道、隔行如隔山,江中歧另有玄機吧?對了,現在的江中歧,已經不是幾年前鋒芒畢露初涉官場的江中歧,自從他當上青山縣的縣委書記後,已經是遇事沉穩深思熟慮越來越變得老辣了。剛才他對我那樣的態度,也許是他正在什麼會議上,也許是在接見什麼人,不方便跟我說話吧?不然,他為什麼問我啥時候回青山?也許是想等我回到青山後,跟我當面討論吧?這樣也好,當面談會更加投機些,也會更加深刻些。只是現在賓館的事情還沒確定,尚需要在其他方面加把勁兒,還不能馬上回青山。不過,現在該做的工作,還是馬上要做到。我想最重要的首先是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