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突然想到了“郎”,她居然很想和他共同分亭這份生命重燃的喜悅!
昨夜裡她決定要叫他“郎”,意即如意“郎”君也。
他可是她親自挑中的夏家駙馬爺,她相信他強過柳茜芸找來濫竿充數的那個“螂”什麼的好幾百倍。
她下意識的審視了自己的頸子,發現他啃她留下的瘀青,但找不到兩個吸血的洞,罪證不足,算是勉強還他清白了。
黛比愉快的梳洗好,自己換上洋裝,迫不及待的去敲他的房門。
沒人應聲,索性她徑自開啟它,掩不住失望的,她嘟起嘴:他不在!他上哪兒去了!驀地!大門傳來一陣開鎖聲,黛比揚起唇滿意的一笑,他總算識相,還知道趕回來參加她的“光明大典”。
黛比靈機一動,頑皮的躺人自己還沒整理的沙發床中蓋上被褥假裝還在熟睡,她要嚇他一跳,給他來一個徹底的驚喜。
她合上眼,嘴角不自然的緊抿著,極力的忍住笑,但她愈是一肚子歪點子,自己愈是憋不住想笑!門開了,但是嚇一跳的人卻是黛比。
怎麼是他呢?他來做什麼?他怎麼會有這個艙房的鑰匙?黛比趁對方還沒發現她時,合上眼,心想,左老大來此有何貴幹!
她是該直截了當的起身來招呼他,還是該靜觀他的行動?
丈夫不在家,她這做妻子的自當有護衛“家園”的責任。
她曾聽過他稱“郎”為先生,可見他和“郎”是熟識的,會不會是“郎”要他來的呢!但是,來做什麼呢!
若不是因為如此,他的到來又有何目的呢!一個人突然擅自進到別人的居所,眼睛骨碌碌的閃個不停,一副鬼祟的賊樣,這種人能幹出什麼好事!
其實左凌霧是個相貌不錯的男子,可是黛比卻一直無法對他有好感。依她直覺,他的眼有一股令人無法信任的光芒在閃動,那種光芒讓人摸不透裝在裡頭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真不知這樣的人怎麼會成為一個以大海為家的船長!
當船長的不是都該直率一點、豪放一點的嗎?畢竟海是那麼遼闊,在海上頭的人心胸自然也該遼闊不是嗎?
可是他看起來就是一副長得心胸很狹窄的樣子,混身充滿著猥瑣的氣質。
黛比愈這麼想,愈覺得他看來很詭異!
不過,她也覺得好玩,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她倒是不排斥陪他玩一玩。
“郎,你回來了嗎?”黛比掀開被子,坐起身。
左凌霧停下腳步,陰側側的斜望向沙發上的黛比。
真是報應啊!瞎了眼的女孩,左凌霧在心裡冷笑。
這個女孩真是礙手礙腳,老是壞事,先前因她而停船,差點延誤了他的大事不說,前些日子還在C3搞了一場飛人秀,讓他幾乎毀了蔚藍諾爵士交代的事,毀了他的前途,幸好他機警改變的計劃,受蔚藍諾爵士的青睞,挽救了自己。
她接二連三壞他的事,瞎了眼只能說是活該!
也真不知朗翰斯那個花叢浪子怎麼想的,對這種滿街都看得到的平凡小女生,居然也有興趣,還大義凜然的扮演起了慈善家的角色,三番兩次的幫她。
呵!他若不是葷素不挑,就是在女人堆裡混得腦筋不管用了。
但這不也好,他愈不精明,自己愈有發揮的空間。
最令人開心的是這個瞎眼女孩再也沒本事妨礙他了,這是很值得燃炮慶祝的一件事,可惜他手邊沒有煙火……嘿嘿……他冷笑,不再理她。
“怎麼半天打不出一個悶屁。”黛比伸出手探試般的摸索,目光木訥訥的直視前方,沒有眼神的眼,逼真的像是目中索然無物。
她故意朝反方向走去,揹著左凌霧偷笑,心想扮盲人還真累,眼睛不能亂轉,但她不能露出破錠。
“不要和我玩捉迷藏。郎,我總會捉到你的。”黛比考驗自己的演技,反身面向左凌霧走去。
“很抱歉,小姐,我是船上的服務員,我不是朗先生。”
左老大竟然自動降級為服務員。他為什麼要說謊?說起謊來還臉不紅、氣不喘的,這人肯定臉皮夠厚!
黛比覺得事情有異,她看出他明明是個人,但為什麼說話的時候,臉上平板得一點線條也沒有,像個機器人。
她突然想起00七里的特務人員,說話都是這號表情,她最恨人說話像機器人,表示這人必定冷血無疑!她又加深了對他的反感,存心捉弄的道:“你怎麼進來的。”
“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