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汰掉兩排之後,莫謙雅的眼光橫過第一排,來到它的隔壁排。
其實那也不能叫排,應該叫窗戶才對,沒人坐的地方是不能自成一排的,不然座位表就會亂掉,到時候學生和老師就會無所適從,大家無所適從就會抗議,要抗議就一定要走上街頭,還要絕食和靜坐,那太可怕了,她還是喜歡吹吹冷氣,在家裡看看新聞就好。
眼光來到它的隔壁排。她突兀的看到一名會使空間變迷你的高大年輕男子,先是結實的腰,往上之後是紮在皮帶裡的白襯衫,再往上,兩顆有扣的釦子和三顆沒扣的釦子,視線繼續爬上去,麥色肌膚性感得要命!
莫謙雅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不想再看到那個好心請了她一碗別人的泡麵的傢伙。
莫謙雅瞪大眼睛,就這樣直來直往的瞪著視窗那個跨分雙腿而立的狂徒,而他也同樣在盯著她,盯得她火大起來,看不出來他盯她盯成那個樣子是什麼意思,挑釁嗎?她可不怕。
四目較勁般的互望了許久,突然間,他六十度彎身向前,兩手撐開置於窗框上,唇邊逸出一抹讓人拿不準的笑,他眼睛炯然有神的凝注著莫謙雅,散慢的開口了:“臺上的老師,你不覺得該處罰處罰第三排第六個這位同學,以視正聽嗎?”
莫謙雅為之吐血,那傢伙根本就沒有在看老師嘛!該處罰來以視正聽的應該是他才對吧!
可惜不容她反駁,他居然一講完就舉步邁開,走了也。
莫謙雅咬牙切齒的瞪著眼睛,他分明是故意的,他知道上課中她不可能衝出去把他逮回來,所以才走得那麼從容、那麼大方。
傲慢的流氓!這行為、這行為簡直就是……就是……
她磨著牙沒有繼續罵下去,因為她此刻腦中浮現的,居然是她自己前幾天夜裹在他面前甩頭就跑的行徑,那實在也……也好不到哪裡去。
在煙霧瀰漫的小型酒吧裡,莫謙雅百般無聊賴的斜倚在一角,旁邊有群嘰嘰喳喳的女生,面前則有杯葉子恆殷懃調給她的“碧眼”,用金甜酒調放的綠色汁液看起來很宜人,有符合夏天的風情,但她只喝了幾口就沒再去碰,顯然不合胃口。
“組長,我叫我哥哥再幫你一杯吧!”天地會成員之一的葉子心,她哥哥是這家小酒吧的主人,因此這裡常成為她們聚會的場所。
“不必了。”莫謙雅可不想看另一杯有價汁液被她打入冷宮。
“還在為下午的事生氣呀!”葉子心泛起甜甜的梨渦,十分擁護自家頭頭的說:“其實章狂也沒什麼了不起,小小一個副會長,哪比得上組長你稱頭?他只不過是帥了點、狂了點、傲了點、酷了點而已,我就不會迷他。”
莫謙雅懶得答應,不過耳尖的丁筱珊倒是聽見了,她從嘰嘰喳喳的組員裡抽身出來,很快的黏到莫謙雅旁邊。
“你們在說什麼?我好象聽到章狂的名字。”丁筱珊和莫謙雅不同班,因此會有很多訊息Lose掉,這也是她一直最抱憾的一點。
“對呀!章狂。”葉子心無城府的說:“下午他經過我們教室的時候,突然擺了組長一道,害組長到現在還心情不好。”
“哦?有這種事?”丁筱珊挑挑她細細的眉,背誦道:“章狂,學生會副會長,十一月二十九日生,AB型射手座,一百八十八公分,八十八公斤,眼高於頂,是飈車高手,也是股票高手,出生於醫生世家,頭腦一流,其父是市內極有名望M醫院的院長。”
煩躁的聽完丁筱珊完整的陳述之後,莫謙雅瞄她一眼,“你無聊。”很直接的看法。
丁筱珊沒趣的扁扁嘴。“什麼嘛!人家只是以為會有興趣知道才說的,況且這又不是我特別去查的,聽別人多了自然就會記下來了。”
“你說說看,我幹麼對一顆石頭有興趣?”莫謙雅重哼了一聲,下午受辱的畫面再度浮現。
“說說而已嘛……”丁筱珊聲音又小了。
“怎麼了,在談什麼?看你們的臉色都好凝重,是不是我招待得不好呀!想喝什麼就點,千萬不要客氣。”一個笑臉嘻嘻的男聲加入了她們,不用抬頭也知道那是葉子心的哥哥,葉子恆。
葉子恆暗戀莫謙雅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不過莫謙雅對他沒意思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我們哪懂什麼叫客氣,不過就怕喝垮你這家店,你不怕嗎?”只要對方不是莫謙雅就會是很尖牙嘴利的丁筱珊說話了。
丁筱珊現階段最不喜歡的人就是葉子恆,其實簡言之,凡是想染指莫謙雅的任何人她都厭惡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