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像在嘲笑他的慌張失措。
嚴浩恭無力的攤坐在沙發上,卻立即彈跳起來。
他尋找著兇器,最後在沙發上摸出一把梳子,氣得大吼:“你把梳子丟在椅子上幹什麼?還有,你居然到陽明山公園剪花,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被警察捉到要罰錢的……”
“喏!一千八百元。”她神色自若的不知從哪兒抽出一張單子。
嚴浩恭疲累的接手一看——陽明山國家公園開出的罰單!他就知道,偷摘花絕不會有好下場的。
他全身無力,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態已處在崩潰邊緣。他一定要先遠離平平,否則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說出什麼無法剋制的話來。
拖著即將崩潰的身軀走進廚房,他想喝杯水冷靜冷靜,才走進去,他立即忍不住地閉上眼睛。
若說客廳是個大型垃圾山,那廚房就是個垃圾掩埋場。
他懷疑自己當初究竟是著了什麼道,居然會想娶平平!?更讓他不敢相信的是,他們居然認識五年了!?
這一定是一場惡夢!
他如此告訴自己,邊讓腳步朝房間移動。他不要,再也不願意去面對一場這樣不堪的夢魔!他需要好好睡一覺,即使現在才接近中午,他相信,一覺醒來,世界將會還他一個整齊美麗的生活及端莊的平平。
不過,等他開啟房間門時,他差點沒有昏厥過去。
老天一定是在開他玩笑。
房間的慘況是所有情況當中最嚴重的,滿目瘡痍的景象讓他懷疑自己走進了衣索匹亞。
用過的毛巾散在門邊換,下的衣物亂丟在床上,梳妝檯上的瓶瓶罐罐七零八落,完全和幾個小時之前的整齊大相逕庭。
天啊!他不禁要懷疑,平平是怎麼辦到的?他們真的才結婚三天嗎?她所製造出來的混亂為何比結婚十幾年的要強上數十倍?
忍不住內心一陣激盪,他使盡全力衝到客廳站在她面前。“那……房裡……”他氣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
“我洗澡。”她的平靜倒襯出嚴浩恭的大驚小怪。
可是他實在忍不住了,他覺得自己要發瘋了。但他的好修養讓他即使處在狂怒之下,也只是用力的喘息著說:“拜託你——”
“不可能的。”他話未說完便被她打斷。“那是我的習慣、我的本性,改不了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沒聽過嗎?”
習慣?又是她的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