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詩和詞,便由為父來替你代筆!”
朱沅婉拒:“由爹爹代勞,自是不同凡響,只是來日若讓現作,不免被看出水平前後不同,如此便落了下乘,一個不好還會招來罪責。不如任女兒自己琢磨。”
朱臨叢一想也是,當下送了朱沅一套珍藏的硯臺墨錠,又再三叮囑她作好後拿來給他過目,務必要多加錘鍊,使之入了貴人的眼。
朱沅應了,回了屋子先仔細抄一卷《女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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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源自辦下這樁案來,成日裡便是坐臥不安。
連蕭見行都看出他心中有事,特地關切的問了他一回,卻教他不耐的打發走了。
他命人盯著朱家動靜,眼看著朱家並不曾有後續動作,才算舒了口氣。
只是打聽得王五一家被賣,才放下去的心,又懸了起來。
這一日照例要看一看那堵牆,想著朱沅不知在牆後頭做甚,想來這個時辰,該是要用晚膳了。
突然就瞧見牆根下頭躺著一枝花——蕭家並沒這種花兒。
蕭源幾步走近,拾了起來,拿在手中呆愣愣的看著。
想起自己的戲言,曾說過朱沅若要尋他,隔牆扔一束花,他瞧見了便會去尋她,當時不過說笑,
那曉得當真有這一日呢?
一時心如擂鼓,這尋他的時機,實在巧妙!
該不會是猜出王五之事,是他的手筆?可他躲在背後,並沒露面。
若是沅姐姐問起,如何是好?她定會著惱!不如躲著只當沒見著。這麼一枝花,也並不起眼,被灑掃上的婆子掃走了,也不是不能吧?
一時又想,不成不成,萬一真有旁的事要吩咐他呢,可別誤了沅姐姐的事。
蕭源心中掙扎不已,原地走來走去。
蕭家的婆子們看了怪異:大公子這是魔怔了,拿著枝花便跟個姑娘似的舞來舞去,看來先前的十八學士是被他折的沒跑了!
恭喜你們,無意中真相了!
蕭源糾結半日,最末拿定了主意:便是討罵,能見面說說話也是好的。
只要沅姐姐問到了,便照實說了,她沒問到,便瞞著。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土豪姑娘金陵七月扔的手榴彈,和土豪姑娘魚魚扔的地雷~非常感謝
話說,不少人以為蕭小狗就是男配了,這是從何看出來的?
看來我得在主角一欄加上一句“排名不分先後”
因為我沒有打大綱,只有做了人物設定,所以一切皆有可能,所以~敬請期待~~
第42章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蕭源滿心緊張的番強過來;躡手躡腳走至廊下。
往常來也就來了;今日卻似上刑一般。
還沒抬手敲門呢,就見門吱的一聲往裡開啟了。
朱沅倚門站著,神色淡淡的。
蕭源被她看得發虛;要笑笑不出的:“沅姐姐……”
朱沅側身讓了讓:“進來罷。”
蕭源便規規矩矩的走了進去;朱沅將門掩上,指著張椅子:“坐。”
蕭源依言坐了。
朱沅走至桌旁與他對坐著;取下了燈罩;剪了剪燈芯。
蕭源瞟了眼珠簾後的內室,朱沅知道他在看什麼;卻不說破;今日她有意給雀環喝了些寧神茶,她只有比往日睡得更沉的。
蕭源不敢露出平日的憊懶樣子,正襟危坐著。今日不知為何始終心中懸而不落,緊張得很,只等著朱沅發話。
朱沅給他倒了杯茶,蕭源就傻傻的接過,一飲而盡,兩手捧著杯盞,呆呆愣愣的。
朱沅看他一眼,慢條斯理的問道:“可出了人命?”
蕭源一下血湧上頭,下意識的就答道:“並沒有!他胸口碎大石都耍得,更何況我們還給他衣服裡揣了塊鐵板!後頭也是屏息唬人的。”
說完了就看見朱沅神情冰冷,他乾嚥了一下,垂下頭:“沅姐姐,是我不該……”
朱沅哦了一聲:“你怎麼不該?”
蕭源道:“我不該給王五設這個套兒。”說著又抬起頭來:“不過我只是嚇唬他,也不會當真就將他怎麼樣!”
眼睛亮亮的,急於求一份信任。
朱沅覺得他赤熱如同火焰,令她幾乎有些受不了這灼熱的目光。
她別過頭:“一個家僕,我捨得起,你休要避重就輕。我問你,為何要給他設套?!”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