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往下。
一場翻雲覆雨,皇帝對沈娘娘的語氣都軟了下來。
沈娘娘枕在他臂彎裡,頗有些委屈的絮叨:“……也是皇后,常想將竇氏塞給太子,我才信以為真。仔細一想,那有這回事呢……”
皇帝神情一動,唔了一聲。
抹掉一件事,最好是讓它從未發生過。
他越想越覺得理直氣壯:別說明旨,就連口諭也不曾有過。都是竇皇后一廂情願……讓她慎言便是……至於竇氏,姑侄共侍一夫,在天家也不少見。
沈娘娘看著皇帝逐漸放鬆的面容,也是舒了口氣。
竇皇后敢說個不字,想必也是免不了一頓捶打?
朱沅看著這事鬧了兩日,便無人敢再提,直到皇帝派人給了竇汝珍賞賜,她才知道此事塵埃落定了,此時才算是真正的舒了口氣。
蕭源也是被嚇得規矩了兩日,這會子便迫不及待的來尋她。
朱沅大半夜,黑燈瞎火的,只覺得床上一重,鼻端又嗅到了熟悉的氣息——自從上回被他親個沒完,她就記住了他的氣息:炙熱而亢奮。他的體溫都比尋常人更高一點。
朱沅覺得他真是給點顏色就開染坊,許他進一步,他就敢往前奔十步。
這都大半夜摸到床上來了,她雖然不是貞潔烈女,但也忍不住想他這種行為是不是就看輕了她。
朱沅的冷靜都被破了功,伸出手先去摸他的頭。
蕭源高興著呢:“沅姐姐!”
誰知朱沅摸到了他的耳朵,用力就是一擰:“你把我當什麼了?”
蕭源不敢叫痛,偏著�